心情烦躁,压力巨大,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爬起来。
此时,能和她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刘启,她让人装了几盘熟菜,一些好酒,又去看刘启了。
她把湟东入寇的消息告诉刘启。
刘启也大大吃了一惊、
他老老实实地说:“湟东就是我家乡呀。他们怎么会入寇了呢。”
樊英花喝了不少酒,已有醉意,脸红红的,与刘启并排而坐,苦笑说:“刘启。我倒希望他们不入侵呢。虽说解了我们的威胁。可是,我该怎么把你救出来呀?他们马上就要接手军权,我和他们同室操戈吗?”
刘启却猛地翻过身来,逼视樊英花说:“不对。不可能。那是我的家乡。只要我阿爸在中原,章维舅舅就不会攻打备州……”
樊英花笑道:“为什么呀。”
她举起大大的铜爵,仰起头来喝下去,大叫道:“刘启。你少吹牛。游牧人打哪不打哪儿,又怎么因一个人改主意?”
刘启的眼睛仍然是狐疑、狐疑的。
樊英花定定地说:“北方又没有粮食,遭灾了,不打也得打,你就别瞎猜了。这已经是事实。喝酒吧。像这样一起喝酒的日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呢。阿姐今天喝醉了,还是把话放这儿,阿姐在,樊阿英在,不允许任何人动你。喝,把你的酒也满上,喝掉。”
刘启想想也是,如果湟东遭了大灾,倒也不能保证他们就不南下掠夺,他给自己倒满酒,狠狠地灌下去,大声喊道:“你还是要夺下并郡……就是不夺,你也应该多留心。”
樊英花在干草上翻了个身,问:“为什么?”
刘启醉眼朦胧,躺在干草上,举着杯子说:“那又怎么样?湟东远呀。怎么说朝廷就不敢动用边军呢?再说呀,秦台是奸臣呀。奸臣他心虚,他怕皇帝势大……真正威胁他的是皇帝,丢几个县,他不在意。他怕皇帝回到长月,自己的人头被人割下来安定四方。”
樊英花想想也是。
她又说:“刘启。如果能把你保住。我就把军队交出去。留支卫队能护住你我性命就好。咱们一起到并郡发展,然后打下西河。”
刘启却狠狠地打击她一下:“你也是光说不见舍得。我才不信你会放权呢。”
樊英花一下坐起来,两眼利剑一样射出凶狠的光芒,她反问:“我不会?”
刘启说:“是呀。有时候要以退为进的。你是不舍得。你就是不舍得放权。怕这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