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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拉出刘启,刘启还当是要上刑场,出来一看,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烧饭的婆婆不知道是羞辱他,还是心疼他,竟从烧饭锅里夹了块骨头,以叫狗一样的声音唤他。

众人无不哄笑,汉子们纷纷说:“阿黑!婆婆给的,拿上吧!”

刘启用一只手遮住亮光四处看,用一手接了骨头,以犀利的牙齿剃上面的肉和脆骨,丝毫不理众人的嘲讽,嚼得嘎嘣响。他在心底念过“忍辱负重”四个大字,以一个雄壮野人的姿态在众人面前走过。虽然,他很想问问这是去哪,可是怕自己猝然发问损害随遇而安的形象,便没问,心想:难道秦汾这小子竟然不知道我在这里“忍辱负重”,我都要疯了,竟然还要吃没肉的骨头。

他瞄一眼害得他人不人,鬼不鬼,差点要丧命的樊英花,发现樊英花的余光落在他身上,美目中隐隐有丝不知是笑意还是得意的东西,心中不由暗想:现在是你的天下。等将来换作我占上风,看我怎么修理你,听说先奸后杀是最无耻的,我便先奸后杀。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上便浮现出自我满足的笑容,陶醉于敌人那时的求饶。

她要是求饶,我也不放过她,最起码也要陪我睡觉,刘启心想。

他不由自主地在光骨头上猛啃两下,刚想对准樊英花抛去,便连忙收手,很克制地将骨头给身旁的大狗。

不一会,男人们竟找来了脚镣。

看粗大的铁链子结骨头棒一样,刘启心中发毛,心想:要是我脚一插进去,还有拔出来的时候吗?

于是,他上前一步,一脚踩住链条,献了一遭的笑,便要反抗。

樊英花一扬手,制止住大汉,淡淡说:“不用啦。我不怕他逃!”

刘启也不谢她,见她叫自己上车,立马就爬上最近的那辆。

让他意外的是,樊英花竟一个人跟上来。

两车前后行出村,奔了一会后,她伸手过来,在刘启伤口上摸了一把,柔声问:“是不是恨我恨到骨头里?!”

挺出人意料。

更出人意料的是,她说:“你又黑又丑,啃骨头啃得难看极了,不过我不是俗人,欣赏你吃得旁若无人。”

“怎么会!”刘启闭着眼睛说瞎话,心想:莫不是她爱上我了?毕竟我长得……。正想到这,他一弯腰,看到身上沾着的黄痕,知道那是狗尿,顿时来点自知之明,心想:想不到她也能使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