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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英花没怎么注意到“贼”的字眼是指“反贼”,顺手****个木杆,怒气冲冲,往木笼子里戳。

刘启被她戳了几下,火气反被压住了。

他活动一下双手,心想:不要激怒她,最好能假意投降。这样才有晚饭,夜里才有力气去救皇帝。秦汾那家伙虽然可恨,但他是皇帝呀,你能管皇帝么?就是以后不再管他,致仕回家,也要先把他救出来。

樊英花戳了一阵,见自己越戳,对方脸上的笑容越多,有种舍身饲虎的模样,意兴索然,停下来说:“愿不愿意降服放一边,你能说一个让我放过你的理由,我就放了你!”

刘启求之不得,但半点也不相信,心想:昨天以前,你倒有可能叫我做马童。但昨晚之后,你可以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他“哼”一声,问:“我不信,光说个应该放我的理由,你这个凶狠的女人就会放我?!是当我三岁小儿,还是故作大方?”他又激将说:“理由呢,我是有很多,就怕说了你反倒恼羞成怒,圣人云:唯女人与小狗难养。怎么能相信你呢。”

樊英花“扑哧”笑了出来。她更正道:“唯女子与小人。看你也没读过什么书,充什么斯文你?我看,你也没几个道理,不读书不知理呀。想起你昨日的无礼,我确实不想放过你!你还是尽快地求饶,免得让我有后悔的机会。”樊英花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要么,你说服我,我看你能值多少。你的话要超过所值,我也不吝啬什么美女宝货,连你的马儿都能还给你。一匹马吗?女爷不会吝啬。”

刘启在她脸上看出几分许诺,却想不到要说什么。他仔细一想,很快摸到对方的脉搏,觉得对方是想从自己嘴巴里撬出点儿情报,立刻现出一些真诚,说:“没错。他就是皇帝!我则是皇帝的大将家的儿子,绝非奸臣家的小奸臣……你杀我,摆明就是在剪除皇帝的羽翼,外人一看,就会怀疑你们的用心。所以呢,小爷得罪了你,恶了你,你也得忍忍。”

樊英花愣了一下。

她也是这么想的,想杀也不好明杀,何况自己就没想到要杀这个小少年,要杀也去杀承大夫这种老奸巨猾的,免得他说动皇帝不听使唤,却不料刘启还真有点儿见识。她笑笑,假装惊讶:“噢?!几日前女爷就见村头金光万丈,隐隐卧了一只青章。没想到竟是皇帝落难在此。如今天下混乱,贼人众多。官府也不见得可靠,你这小子,认为你能护送皇帝回得了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