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来。他心里扎着刺,想起另外一个人选的凶名,不看好刘海,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只觉得仪卫让自己压抑,高墙让自己憋闷。
他年纪也不小了,从入仕到长月动乱,头发几乎全白,夜里又缺觉,吃饭不规律,身体大不如前,走上一会已是气喘,停在一座高台上张目,都想席地坐下来。他最终在看到刘海,慌忙带人过去。
刘海见他过来看遍全身,只当他觉得自己不是冲杀之人,心里感激,抱拳行了一礼。
鲁直已脱口埋怨:“你怎么不穿一身重甲?疯了不是?”
在靖康,骑甲有多种,武将多时里外三层的铁甲,在战场上根本不用顾及流矢和一些无关紧要的打击。
在他看来,刘海是有一定才能的,宇文元成虽然勇猛,但在才能方面却无法和刘海相比,假以时日,必可重用,而拿一个莽货来决斗,有点羞辱人。刘海看看自己身上,抖抖自己护要害的金属和皮缀,制止他自告奋勇地让人再找,微微扬手说:“甲轻有甲轻的好处。即使再重的铁甲,也抵不住快马穿刺!”
鲁直还真不清楚。
他再看看刘海带来的家将,几名巴牙护送刘海的伯父回乡祭祖之后,已赶到京城,被刘海安排到军中,此时跟在身后,目光如湛,身形彪悍,杀气腾腾,倒出人意料。在这之前,鲁直还真不知道他养有武士,看这情况,倒不像是上位之后拼凑的,不由安心一些。他见刘海看住自己,似乎洞察自己心中本存的一线渺然专机,不禁有些羞愧,觉得自己太需要刘海胜利,故而有所隐瞒,而刘海至今不知道宇文元成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名,拔山扛鼎的力气,自己是在以一己之心,置别人性命于不顾,便微微叹气,逢上内侍来叫,就用同等之礼揖别,收袖奋声:“我等将军旗开得胜!”
刘海也抱了拳。
鲁直跑过来,打气是一,也是站队,告诉众人,我是站在他这边的。
刘海如何不知道,目送他离去,一回头,见着刘启趴在旁边,两只眼睛骨溜溜地转动,好像在琢磨什么诡计,知道他又偷听大人说话,没好气地说:“你那耳朵什么都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