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发抖地赌气:“我不再做你家的狗屁少值令,辞官回家还不行吗?”
说完扭头走开。
章琉姝用几乎撕裂嗓门的沙哑声音大叫:“你要干什么去?”
刘启什么话也没有说,头也不曾一回,径直地回章维大帐,只等章维议完事就告诉他,自己不再做少值令,也不再上学,回家去放牧,不要他拿什么少值令逗自己玩,要儿子也不能要着自己。章琉姝还不常见他赌气的模样,自身后追上来,猛推一把。刘启趔趄走出几步,只道这阿姐欺负自己欺负得太过分,以脚撑地,猛地回头顶住章琉姝,因气愤而瞪圆的一双牛眼。
章琉姝想不到他还敢生气,用眼神剜着他,粉红秀美的面庞拧成难看的疙瘩,眼看刘启负气对峙,奔到跟前猛推一把。刘启几乎被推倒,爬起来,却依然扎出犟牛的模样。章琉姝一脚踢过去,怒吼说:“我让你再瞪眼?!给我滚!”
刘启似乎刹那间解脱,哈哈大笑,把章琉姝笑得失神。
他转过身子,大步往前走去,边走边冲着营地怒吼道:“你们都听着。我不做少值令啦。草原上从此多出一匹狼。”章琉姝“啪”地在他脑巴上印一巴掌,绷住脸等他回头再说。
飞鸟却再次抻抻胳膊,张舞狂歌云:“骑我灰章驹,抖我细长杆。捋羊千百头,顺风走黄川。君不见吾家白雪奔流猛,皑皑踏蹄不停休,君不闻所过熙攘吠犬狂,声声萦绕溃豺狼。”
章琉姝瞪眼盯紧他的脑勺,脚脚紧跟,看他到底要到哪去,到底要干什么。
章血、刘阿孝闻声赶来,在雪地里起伏不定,均看到他身后恶狼状的章琉姝,不声不响地贴身帐后,遥遥尾缀。刘启自顾换歌,高腔吼道:“……安能摧眉折腰事阿姐,使我不得开心颜。”刚唱完此句,就挨了一大巴掌。
他的脑袋被打低半尺,遂高高昂起,歌白:“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