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可为什么猛人会这样欢迎他?
逢术想不透,也不相信会没有猛人看透这种寄生关系。
他又看了看刘启,而醉了的刘启仍停也不停地给他说话,从在猛人面前轻松射中羊颅骨的眼窝讲到自己喝了多少酒。
逢术不相信地问他:“刘启,就这么多?”
刘启掌握不住力气地点头:“就这么多。”
逢术问:“那他们怎么不让你走?”
刘启傲慢地指指自己的心窝,说:“他们看到了!”
逢术觉得他的意思是说,别人看到了他赤袒的真心,便叹了一口气,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了。你一天到晚地嚷,难道真相信老虎会报恩?”
刘启点头,说:“当然相信。老虎也有心!何况他们不是老虎。红日可汗没有别的本事,欺压他们欺压得太厉害,只要我们宽容他们,他们就都是我们的百姓。”
“老虎有心。老虎是有心……”逢术念叨了几遍,温和而又不乏严肃地说,“夸肖野章少年时得了场急病,他父亲怕是瘟疫,把他丢到荒山野岭。是我阿爷把他领回家,救活了他……”
他渐渐伤感,强调说:“结果呢,他回报了什么?将我们一家几乎杀尽。刘启,你要记住!正是老虎有心,他才要反噬于人,不反噬你,他不就成了条狗?追逐残余的敌人,那也不全是仇恨,也是一种敬重,不把他们当狗看的敬重。”
逢术带回飞鸟和章血,章琉姝手里就多了个耳朵柄。她揪了两揪,刘启就绵软到她身上了,一推一晃头。刘阿孝觉得是自己和阿哥斗嘴,气走的阿哥,也不再赌气,还把章琉姝给的西瓜提溜到跟前,拿刀儿剖开。曾格絮絮拿了一瓣,在嘴边溜出两个籽,给钱串串说:“串串,我想家了。早知道不来了,什么也没有,西瓜都难吃上!”
章琉姝也想家了,心神儿不太好,说:“怪我硬拉你来?”
曾格絮絮连忙摇头,嘤声说:“我也想来的。可久了……也该想回去了嘛。”
一圈的少年人都低下头,盯着火儿看。
钱串串也黯然,念叨:“我也想回家!”猛然间,章血也把自己吊成秤砣的头抬起来,激动地咧着嘴巴,往南面的夜空一伸指头,嚷:“谁不想家。我就想——现在,拍马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