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记得吃饭和穿衣那样,不声不响地在欢天喜地的气氛里摸到了自己的百花冠袍,大叫花衣裳。
这时,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曾逼迫花衣裳服毒而亡。虽然恼恨花衣裳不见了,她还是又一次爬过门槛,穿过过无人的土洞,来到街上。只一感觉那人山人海的气氛,她就发自内心地呼了一声绝望的大喊。
人群不时会有动乱。她这个孤苦的老人被侄子救起时,却问这大地:“我早已有了幻象,那个披满白胡须的妖魔要被挂在这里的任何地方。”极是难以释怀。而后,章赫也来看了一次,远远站着喊了几声,不让她再挂念尘世。她胸在烧,话要说,怒睁着眼睛抽出全力要告诉他。然而她用眼神,耳朵却征询和留意,旁边的亲戚没有一个在听着,他们相互谈论要开让孩子去的学堂,自家的那小去不去。
“不行!”她终于大声地吐出一个清晰的字,头上的血管呼呼地供给。
“不行?”唯一留意的老妇人说,“不行就不行!”转而告诉旁人说:“她又想说啥啦?!该去不去,不是活受罪吗?”
“萨满!……不要……学堂!”她气急败坏地吼,却被一口痰卡得厉害,转而几乎过去。
“不躺着?”老妇人安慰说,“好了再扶你出去!”
龟山婆婆悲哀地哭吟,眼泪和眼屎一起卧在眼窝里。
终于,她挣脱大喊:“长生天呀,你的奴仆追随你来了,可百年之后,却有谁记得我?”而后,她吐血不止,眼睛却仍然不肯闭上。
她家的老哈哈珠子又一次要来“一卷风”,并让众人离开,站在床头说:“看他一眼吧,他的确是你的儿子。”
龟山婆婆却摇了摇头,告诉他说:“我只有一个女儿!我爱她。”
花倩儿也回来了,被刘海送到她身边。
此时,一个掏空头发的孩子正光着屁股拽毛尾巴。两人默默而视,眼泪都不止地流淌,终了,龟山婆婆露出一丝笑意,拉住她的手,粗声大气地喊:“告诉那个孩子。让他记住长生天的恩德,永远也不要忘记!他不是个平凡的人。”
这天,龟山婆婆离开人世,花倩儿却知道那个她说的那个孩子不是在她身边玩耍的那个,而是指爱子刘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