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举起剑,舞了几下,隐隐然有几道冷光,吸了口凉气,说道:“咦!此刀有些古怪!”曹操叹道:“相国也发现了!这正是操难舍之处!对武人的杀气有所克制,真真有几分破甲的意思!”董卓瞪着圆眼,怜爱着摸着剑刃,感受传来的冷意。点头说道:“难怪你不舍!千金易得,一刀难求啊!”
吕布喊道:“孟德!布挑了匹好马!就在前院!你可一试!”曹操笑道:“操告退!温侯挑的马必然神骏!”董卓说道:“孟德好走!不送了啊!”董卓望着曹操的背影。眼神还是有些冷,派人去召唤李儒。心里暗道一声:孟德,孟德,哼……
曹操很吃惊,吕布挑的马竟然是八尺大马,通体雪白,仅四个蹄子为黄色,浑身一点杂毛都没有。曹操牵着马,说道:“温侯,操心痒了!”吕布哈哈大笑。说道:“试试吧!”曹操牵着马,离了董府,在马上当真是犹如云端。曹操离了洛阳,在道上想着:‘爪黄飞电’,这个名字倒也不错!李儒的传令兵还是晚了一步,曹操在洛阳四门关闭之前跑了出去!董卓气急败坏之下,伤了肝火,卧床三日,雒阳整座城池顿时戒严起来。当然。曹操的海捕文书自然是少不了的,尤其是陈留、沛国、谯郡等处,曹操的宗族就在此处!
曹操行刺失败,对洛阳人来说就是更不自由了。贾氏甚至不敢单独出门,每次都领着刘启,真遇着红了眼的董军就报上贾诩的名头。刘启有些不忿。但也只能做一个字——忍!他可是看到有一个人反抗,随后数十骑呼应而至。随后把他砍成肉泥,至于事情起因的那名女子自然是好不了哪里去!董卓好在还有些分寸。手下的士兵劫掠的还不算太明目张胆,至于那些衣服一看就有些华贵的人也是不敢动的。不得不说,世道的苦永远只是苦了老百姓!
贾诩如今是武官,自然是清闲了不少,每天做的事,就是和李儒聊聊天,喝口清茶,前一阵的暗伤算是“熬过去了”。贾诩在家里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听说那曹孟德了么?”刘启说道:“不是都下了海捕文书了!不仅仅是立了个告示板,就连城门口处都贴了不少,听说画的还蛮像的!”
贾诩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刘启好奇地盯着他,随后贾诩放下了茶杯,说道:“他跑到中牟县,随后被陈宫抓住,陈宫感到了他的大义,就弃官随他而去!”刘启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此时他已然回忆起那已经有些模糊的“演义”了,好像是曹操杀了一家人,说了句大奸雄的盖世名言!
贾诩叹道:“真想不到许子将相面之术如此神奇!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果不虚也!”刘启傻了眼,说道:“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么?”贾诩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听谁说的啊!这个评语竟然完全翻了个!”刘启装鸵鸟状,演义害死人,罗大忽悠你还敢再骗一次么!
贾诩叹道:“宁我负人,毋人负我!曹操果然是一个悲情人啊!”刘启不敢多言,说道:“怎么?”贾诩说道:“曹操陈宫住宿在吕伯奢一家时,吕伯奢的儿子看中了那匹爪黄飞电,随后便试图杀死曹操,被曹操反杀!只不过陈宫受不了他将人家一家全部杀光,才一走了之,事情也就由陈宫之口传出了(此处按裴注《三国志》,相对靠谱些)”
贾诩看着刘启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么?”刘启揉着脑袋,说道:“有啥表示的,不就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么!”贾诩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随后幽幽地说道:“果然,像你这种人,以后出仕还是不能走文官路子!”刘启大咧咧说道:“为啥!”
感性中年贾诩道:“你和那些士人是聊不成块的,一点伤怀都没有!没文化,真可怕!明明是‘难道只能我对不起别人,别人难道就没对得起我么’,你都能理解成这个样子!读了这么多念书,还不知道,每一句话要看他所在的环境,经过分析在解释么!断章取义,儒家就是这么被董仲舒折腾完的!”
刘启做了个鬼脸,说道:“那又咋样!我是道家,你是兵家,儒家还咋堕落就咋堕落,谁叫他们坑的我们这么狠!”贾诩没说话,继续喝他的茶感悟人生了……
深夜,太傅袁隗望着清冷的星光叹了口气,马伦拿着一件羊髦给他披了上去,说道:“夜深了,注意身体!”马伦,袁隗之妻,大儒马融之女,也是袁术在袁家里畏惧的人之一。袁隗苦笑着说道:“唉!若是当初依着本初的上策,恐怕也不会如此的艰难!”也难怪袁术畏惧,马伦持身极正,却谨守本分,换句话说,就是男主外女主内,但是男子的那一块,她是一点都不碰的。
袁隗知道他的妻子素来很有主意,便把当初袁绍的计策告诉她。马伦笑着说道:“公路的决断没什么错误,看来夫君在那位子上呆久了,有些舍不得了!”袁隗大悟,哈哈大笑,说道:“是了,是了!若不是娘子提醒,我倒是忘了世家的做法,浮浮沉沉而已!”袁隗解开了心结,拉着马伦,纵然是老夫老妻,马伦未免有些脸红,袁隗说道:“家有贤妻,事无忧矣!”
袁隗没想到的是,他能忍得住,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