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为难他了!你想,如若你去买凶杀人,会将真实面目告知你雇的凶手,让他趁机反咬你一口?”
阴吉尔同样狠狠瞪着那马贼平喀齐,不忿的道:“难道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当初围射山雨姑娘的,只怕他也有份!”
反是雪月儿劝道:“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伤。刚刚九尺叔那一脚,让他受的内伤,恐怕比我的还严重一些,就饶过他吧!”
李浩不甘的摇头:“可是我想着你那三个箭疤,还有我们差点就命丧黄泉,就恨不得将他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凌迟处死!”
那马贼见岩狮拦住了李浩的刀,两个小煞星就还是恶狠狠望着他,又听不懂他们在议论什么,只能从神情之中猜测出,李浩与阴吉尔依然不放过他!
那马贼慌了神,更是向岩狮磕头不迭,不住的哀告乞怜,瞬间就将他的额头磕成一片红肿,渗出片片血丝。
李浩眼珠子一转,忽然邪笑的望着马贼道:“我们承诺过不杀你,可没说不伤你,本公子现在就将斩成断手断脚的残废!”
这话是用的这边语言,马贼吓得魂飞天外,转而向他磕头哀求道:“少侠,活祖宗,只要你留小的一条命,叫小的做什么都行!”
李浩摇头道:“本公子要你这废材做什么,还是杀了痛快!”
雪月儿不忍的拉住李浩的手,摇头道:“古弟,还是饶了他吧,他已经身受重伤,怪可怜的!”
那马贼眼珠子一转,意识到眼前的之人多半就是当初受了箭伤的雪月儿,女子心柔,应该更容易收手,从身上掏出一把小银刀,双手递向雪月儿道:“那夜得罪了姑娘,请姑娘用这刀补还三刀,呃,六刀也行,只要不将小的杀了!”
平喀齐当马贼这么多年,身上已经挨了不少刀,也不在乎这几刀。
李浩接过银刀道:“六刀就六刀!”
“姑娘饶命啊!”
马贼霎时又吓得魂飞天外,这小凶神若是六刀下来,还不将他彻底废了!
雪月儿用力的抱着李浩的双手,叹道:“古弟,你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么!我不喜欢你变得这么狠厉嗜杀,你这样子我瞧得害怕。听姐一次,饶了他吧,多积一点善德。”
不经意的提及善缘,雪月儿忽然变得有些茫然,当初她们设计,有意戏弄四公主,不知将她伤得有多深!那可是女子一生的名誉!只怕,她至今也未恢复过来吧。
想着,哀伤着,雪月儿眼角不经意的渗出两行清泪。
李浩慌了,将手上的银刀一扔,轻轻的为雪月儿擦拭干净泪水:“山姐,我听你的,你就别生气了!”
雪月儿忽然搂着李浩的脖颈哽咽道:“古弟,你说,她还会原谅我们么?就算不原谅我们,她现在会过得快乐一点么?”
李浩安慰道:“不知道!山姐,你就别再纠缠这事了,这个罪责,真要担,也得由那该死的老头来顶着!”
马贼见好似能逃过这一劫了,兴奋的向雪月儿磕头不止。
岩狮不耐的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平喀齐听不懂,惊愕的望着岩狮,岩狮瞪了阴吉尔一眼,阴吉尔立刻将岩狮的话翻译了一遍。
平喀齐大喜,爬起来就往外面疾奔而去。
“慢着!”
李浩陡然大喝一声,吓得那马贼楞在当场,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外,一只脚停在门内不敢跨出去。
平喀齐吓得两腿直哆嗦,“少侠,你可不能再杀我,这位大侠已经说了,饶我一命!”
雪月儿又抱紧了李浩,劝道:“古弟,你就别再折磨他了!”
李浩拍拍雪月儿背,微笑道:“放心,你的古弟听你的,不再为折磨这该死的家伙!”
温柔的劝过雪月儿,转头冲平喀齐喝道:“你,快点将那三个富商的头像给本公子画出来,本公子就放过你!”
李浩刚刚想到了四公主将雪月儿的画像张贴示众,重榜悬赏,接着想像到了平喀齐见过那三名富商买主,虽然不一定就能得到他们的真实面目,但也抱着一个侥幸的心理,希望那三人当时麻痹大意,暴露真实面目。
原来只是这事,平喀齐稍微松了口气,依然有些担心的小声道:“可是小的不会画图,怎么能够将他们三人的面相画出来?少位还是不要再为难小的,放小的离去吧。”
李浩摆手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本公子可以去找高明画师过来画图,你只要老实的将他们的面貌描详细了,不能有丝毫马虎!”
平喀齐放下心来道:“这小的就放心了,那小的这就去找人来画图!”
李浩点点头,与岩狮一起,在粉窑老板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下,带着平喀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个窑子。
李浩他们得到三位富商买主与侍卫的画相,阴吉尔立刻就将那些复描的画相送到沙鹰堡在这边的分堂,一个小小的信息收集点,片刻,就有数只白鸽从内院疾飞而去。
花谷小镇外的黄沙大道上,五人五骑,纵马狂奔,疾往东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