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包裹,三人疾奔下山,回到先前通往连州城的大道,没有马匹可乘,他们不得不慢慢步行。行不得几里路,就见到一队卫兵,再过一阵又瞧见了一队。
这几队兵士瞧着三人装束相貌与他们得到的消息大有差距,更敢大着胆子在搜捕之期出现在这大道之上,因此没有来纠缠他们。
岩狮乐得哈哈大笑,轻声道:“两个小娃娃搅得天怒人厌,瞧这公主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缉拿,不将你们两人拿住是不肯善罢干休的。”
李浩俩人相视苦笑,弄出这么一件惊天事情出来,再从她们眼皮底下溜走,泥菩萨尚且会动怒,也由不得她们不来真格的。
或许因为过往的兵士太多,三人行了大半天也没有遇到一辆载客的马车,就连过往的行人也极为稀少,不由大叹倒霉。
慢赶紧走,近午时分,三人总算是走到了一座小村,暗道侥幸,先进那唯一的酒楼祭五脏庙。
在掌柜的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李浩一气点了一大堆的菜点,稍后转头望向岩狮之时,露出了理解之色。
岩狮尚在低头猛吃,李浩与雪月儿俩人早已经吃饱多时。
趁此空档,李浩问明衣服店的所在,去为岩狮置办一身合适的衣服。却是没有卖马匹的地方,连租马车的驿站也没有,瞧来也只有苦闷的继续步行。
等到岩狮吃好,那身加大的衣袍已经裁制得差不多了,他只再等了片刻,那身大大的青缎长袍就造好了。
岩狮抓起那身衣服一套上,裁缝与李浩俩人齐乐得哈哈大笑。
岩狮那满面虬须,凶神恶煞的,瞧着有似武将出身,而这身衣服李浩未加特意说明,裁缝店掌柜的就按造普通的文士袍缝制了,结果岩狮穿上就显得不伦不类,好似那登台唱戏的武生小丑扮相。
“笑什么笑?有甚么好笑的!”
岩狮自己却毫不为意的将袍带一紧道:“既然没有马可乘,咱们得快点赶路了,争取在天黑之前进入连州城。”
李浩忽然有些害怕再见到那机智百变的六公主,摇头道:“为什么一定要去权州城?咱们另走他道吧。只是,不知道这周近可有路能绕过去。”
岩狮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娃娃也会有害怕的时候,笑死老夫了!不行,就得取这条道,入了权州城,咱们正好扬帆起船,飘洋过海,继续去你所说的地方玩玩。”
岩狮说什么也不相信李浩他们真能够找到神仙洞府,只好是去游玩。
李浩尚未回话,雪月儿拍手赞道:“好哇,好哇,只听说过呢,还真没见过大飘洋过海的情景,正好去见识下。”
李浩哭笑不得,怎么他这一路寻来,与最初的目的好似渐渐的有些偏离。不过二对一,他争不过,再说他自己也没见过,不知道那船为什么能够飘浮于水面之上,还能移动的。
当真是不出行游玩,许多的东西都见识不到,就算以前道听途说的,戏本上瞧来的,终觉浅溥,不甚理解,待到瞧到真实或类似的场景之际,那才是真正的理解。
果然在近天黑时分,赶在关城门之前,李浩三人到达了连州城的城门前。与权州城一般,这座大城同样高有数丈,城门高厚坚实。
城门之前,此际只冷清的站着两个兵士,前后赶路的,除了李浩三人,那些陆续归城的兵将,再无其他。
李浩丝毫信城外的疏散的守卫就是真相,担心的道:“只怕咱们一进城,六公主又得将咱们拿住了捏脸验身!”
岩狮取笑道:“怎么,小娃娃怕了?有本事这次也从她眼皮底下开溜啊!那老夫就真的要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浩摇头叹道:“她如此恶查,近日来,必定是不肯轻易放过我们的。岩叔,就算你是艺高,究竟力孤,寡不敌众,更保护不了我俩,咱们还是不要进城吧,宁愿被他们发现逃亡于野外,也总能逃脱,真进了城,只怕是死路一条!”
接着又道:“本来,单以我们俩人,还是能够混入那些疲惫的兵士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城,再扮成其他的人物,从码头搭船出港。”
岩狮抚须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来,是嫌老夫太过高大,更兼扮技不佳,误了你们进城的时机。好罢,既然是老夫惹来的事端,老夫来替你们解决,保你们俩进城无事,就算你俩小娃娃担心的六公主知道真相,也不敢动你,你俩只要给老夫咬死了不承认就可以。”
李浩与雪月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岩狮这当儿唱得哪出,不过相到他既然是武林成名之辈,总不可能真来耍自己玩儿。
就在雪月儿心中犹自担心之际,李浩一挺胸道:“这可是岩叔你说的,到时她们将我俩抓来剥皮抽筋,我俩做鬼也要缠着你!”
岩狮哈哈大笑道:“老夫从不信鬼,你这话威胁不到老夫!那么你这小娃娃还敢不敢与我一起进去?”
岩狮当先迈步向前进城,李浩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再后面是咬牙跟上的雪月儿。
城门之下,那两个守城门的兵士早已经对三人起疑,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