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儒私塾的修士加入之后,他们的队伍又壮大了,起码现在有七名结丹真人了,一路上,李纯一直叽叽喳喳的在和顾天好说着一路上发生的事,而静儒私塾另外一名幸存的筑基修士看着元道宗只损失了两名筑基修士后,语带艳羡的和走在他旁边的曹斌道:“曹道友,你们可真是好运,有这样尽力保护弟子的结丹长辈。”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很明显的在埋怨静儒私塾的结丹真人没有尽力保护他们,顾天好看了那修士一眼,有些奇怪,无论这位筑基修士心中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当着这么多结丹真人的面这样说,这不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吗,而且还一下子拉了四名结丹真人的仇恨。
“这位林师兄,是我们首座太上长老端方真君的入门弟子,无论怎样,几位结丹师叔是不能将他放下的。”似乎看出了顾天好的疑惑,李纯传音给顾天好道,现在有两派的结丹修士同时在此,想必他们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自己同等修为的结丹修士身上,不会浪费神识去注意筑基修士的传音的,所以李纯才敢传音给顾天好,顾天好想到李纯的做法,仔细一想,李纯只是平日的行为稍显单纯了些,其实很多事她心里是门清的。
“既然他自己被人保护了,为什么还要埋怨?”顾天好不解,不要说这位林道友是为同门打抱不平,在这样的时候,自己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为别人打抱不平的事还是要轮到自己有实力的时候才能做的。
“呵呵……”李纯轻笑了一声,才道:“之前失踪的一位项师妹,人长得很漂亮,虽然只是三灵根的资质,但是怎么说呢?”李纯凝神想了一下道:“这样说吧,她很有智慧,很会钻营,即使只是个外门筑基修士,今年刚刚筑基,境界还不稳呢,但是门中很多的筑基男修都和她交好,想和她结为道侣的也不在少数,而这位林师兄就是其中一个,那时我们在经过魔林的时候,这位项师妹被一条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魔藤给缠住了,在我们几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魔藤就已经缩回去了,包括我三叔在内的四位结丹真人根本就没看清那魔藤到底缩向何方,更是寻不到魔藤的根部在哪里,几位结丹真人自然不会为一个外门女修冒险在魔林中不知所向的寻找,当时,你不知道!”
李纯说着“啧啧!”了两声后,叹道:“这位林师兄情绪激动的让结丹师叔们去救项师妹,师叔们自然不同意,他当时就说几位结丹师叔枉顾弟子性命,不愿意去救,我三叔听不得他的话,虽然他当时说了除了我的安危,其他人他不管,到时若是进冰宫的话,除了我他谁也不带,即使没有筑基修士在场,他进不了冰宫,也不会带着其他筑基弟子的,因为他精力有限,无法兼顾其他筑基弟子,可是被这位林师兄一激,还是去找了,最后自己受伤了不说,人还没找到,结果还让那林师兄明朝暗讽了一顿,真是吃力不讨好。”
李纯说着说着便带了些怨气,也不知是埋怨李博闻经不住一个筑基修士的激将,还是埋怨那位林师兄不知好歹。
顾天好又偷瞄了那林师兄一眼,发现他果然一脸的戾气,心道这个林师兄若是回去的话,肯定会和他的师父好好告这几位结丹修士一状的,也不知静儒私塾的首座太上长老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一个护短的元婴修士,那今日在场的几位静儒私塾的结丹真人少不得要被他们的首座太上长老训诫一番的。
顾天好和李纯在这讨论这位林师兄的事,那边李博闻也在和秦重英说起这位的事,他道:“就那林远,即使我身后没有阿纯,不能进冰宫,我宁愿不进去,也不会带着他一起进去的,一个火系单灵根的修士而已,只是被首座太上长老收为座下弟子,就狂的没边了。”
“前面有动静!”二人正神识传着音,忽然静儒私塾的一位结丹后期的需谦真人捋着颌下修剪的整整齐齐的三寸美髯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听到他的提醒,众人的脚步自然都停了下来。
秦重英和李博闻也放出神识探查,秦重英道:“一方魔修,一方道修。”他的这句话并不是用神识传音的,而是说给众人听的,那位需谦真人听了秦重英的话眉头蹙了蹙,看了秦重英一眼似乎颇为不悦的模样。
李博闻似笑非笑的传音与秦重英道:“这下你得罪了需谦师兄!”
秦重英听了他的传音,神色淡淡的,却反问了一句:“这位就是你们静儒私塾那个一向自视甚高,却又以心眼比针尖还小而著称的需谦道友?”
李博闻愣了一下,差点哽住了,秦重英这话可真毒,他回道:“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我还真想将你这话说给需谦师兄听听,看看他那张脸是个什么颜色。”
说着“啧啧”了两声,惊叹般的道:“秦重英呀,秦重英,人人都道你生性严谨,惜字如金,又是个端方君子,可是谁知你私底下的嘴巴这么的毒。”
他二人正在这互损,似乎丝毫也没将不远处那场道魔斗法放在眼里,就听到那个被他二人正谈论的需谦真人已经以睥睨的姿态对岳启真人道:“岳启道友,如今这形势,我们要各自约束好各自的师弟妹和筑基弟子,不得有一丝的放松,更不得不知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