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你这话不妨跟他们说说,请他们来评个理。”
宋修文大怒,“宋仲年,你什么意思?想针对我宋修文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宋仲年淡道:“就凭你,也值得我针对?有你这种人在长老会,我宋阀的脸早就丢得差不多了。”
宋修文还欲再说,宋仲年突然喝道:“坐下!”
一道原力滚滚而至,将宋修文冲得头晕眼花,颓然坐回椅内,一时间气血翻涌,说不出话来。
强压了宋修文,宋仲年望向各长老,寒声道:“我一日还在家主位上,就一日有权行事。我先把丑话放在前头,谁敢打着依靠外人分家的主意,那我就把哪一支从家谱上除名!”
一句话顿时激起千层波涛,就有许多人叫道:“都是宋家血脉,凭什么你说除就除!”
“就是,勾得掉名字,勾得掉血脉吗?”
宋仲年等众人闹了一会,方道:“你们又不是要分家,这么激动干什么?”
跳出来的几人这才知道失言,悻悻坐下。
宋仲年又道:“看来有很多人都想要换个家主了?”
倒有大半长老点头。
宋仲年一时心灰意冷,缓道:“我自知才干不足,难以应对如今局面。这个位置再坐下去,心中难安。但是……”
他目光转冷,扫过诸多长老,道:“如果有谁想借着家主之位来分了宋阀,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宋仲年毕竟积威尚在,众长老顿时心中一凛,把许多小算盘悄悄的收了起来。帝国门阀家主更易,不仅仅是家事,也是国事。帝国或许不会插手世族内务,但象征家主的爵位承继按例需上报帝都,由帝室批准任命。
宋仲年如果不肯自愿除爵,那可是件棘手的事。总不至于安国公夫人新丧,宋阀就跟着死阀主吧?倘如在座诸老真有这样胆大心黑的魄力,宋阀内部也不会一片泥泞若此。
宋仲年见众长老总算收敛了点,又道:“现在族中面临危机,正是要群策如群力之时。现在难得子宁回来,就让他也参与合议吧。”
此言一出,顿时反应更激烈。
“小七他不是已经离开宋阀了吗?严格来说,他已经不算是宋阀的人了吧?”
宋仲年看了那人一眼,道:“刚才你不是说,就是家谱除名也除不了血脉联系吗?”
这名长老被噎了个正着,顿时无语,另一人却道:“小七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风流好色,行事随便。再历练个几年,说不定能成大器,那时再招他回来,岂不是更好?”
这位居心险恶,欺负宋子宁年轻辈份小,又有风流之名。
宋仲年淡道:“你今年还添了两房小妾,外面又多了三个私生子。这好色二字,你不好安到别人头上吧?”
“子宁毕竟年轻,差着辈份。长老首要德高望重之人,子宁如何能服众?”
说话的是宋仲埕,他是宋仲年兄长,宋仲年也不好太过让他下不了台,冷冷了看了对方一眼。宋仲埕今日表现倒颇内敛,与宋仲年目光相对,没再说话。旁边却有另外一个长老嚷嚷起来。
长老会中吵成一团,宋子宁却跪坐灵堂中,面对安国公夫人的遗像,不动不语。
一名侍女轻步走来,道:“七公子,您已经三天不曾进食了,这样下去身子要坏的。还是去吃点东西吧?”
宋子宁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
侍女有些焦急,道:“就是老祖宗还在,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心痛的。”
宋子宁抬头,眼中竟有些恍惚,轻声道:“啊,老祖宗已经不在了啊……”
侍女顿时有些害怕,道:“七公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想些过去的事,有些恍神了。你下去吧,不用管我,我再坐几天,也该走了。”
侍女啊的一声轻呼,道:“您可不能走!公子不知道,好多人都盼着你能接任家主呢!”
宋子宁轻叹一声,只是道:“你不明白的。”
前面那句话已是逾越,侍女不好再说下去,咬着下唇,退了出去。灵堂门口,守着的都是安国公夫人面前的侍女近随,她们正轻声议论着:“才七天,晚上就没人了。”
“就是,只有七公子一人守着。看来老祖宗当年可没白痛他。”
“哼,那些人正忙着分家呢,哪有心思悲痛?”
“嘘,小声些,让人听去了,少不得要挨顿打!”这几天,莲心小筑人杂事繁,诸多纷扰,这些仆役下人少不了被呼喝斥骂,贵人们性子上来了被推搡踢打的也不是没有。
那侍女眼圈顿时红了,“老祖宗若还在,谁敢这样对我们?”
灵堂中,宋子宁依旧长跪不起,他抬头望着安国公夫人的遗像,缓道:“老祖宗,您早就预见到今日情形,所以才无只言片语留下,是吧?如今的宋阀,已经让您失望到这种程度了吗?您想我怎么做,我又该怎么做?”
这时一名侍从走来,轻声道:“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