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林毅让绿儿带领着他好云月,围绕着小山村转了一圈。
所到之处,无论男女老幼,望向林毅和云月的目光中都是鄙夷之色。
“绿儿,这两个猎人从哪来的?又跑你家去白吃白喝了吧?”
“说来,你们苗家真够倒霉。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族长大人。族长大人别的手段不用,只让这些该死的猎人跑去你家,光吃就能吃得你们娘俩倾家荡产。”
“唉,可怜的绿儿。才十几岁的孩子,不但要照顾身患重病,不能行走的老娘,还要接待该死的猎人。族长的心也真够毒的。”
“嘘小点儿声,小心隔墙有耳。”
这一趟绕村之行转下来,绿儿战战栗栗,整个娇小的身躯险些虚脱。
云月听着村民们的冷嘲热讽之声,气得火冒三丈,偏偏林毅在她身旁,不住用眼神警示她,她只好忍气吞声,强压怒火,一声不响,跟在林毅身旁。
林毅倒是一脸淡然,对于村民们的嘲讽之声,他好似不曾听闻。
围着山村转了一圈后,林毅识海中,浮现出整个山村的地形地貌。
水云涧,这座远近闻名的小山村,整个山村一共一万零八十六口人,小山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坐拥一个得天独厚的小山谷。
村民以耕猎为生,山间丘陵处的梯田,乃是历经无数带水云涧村民智慧的结晶。
这些梯田,种出的稻黍,品相极佳,香酥可口,很受城市中达官贵人们的欢迎。
青山碧水,养育了水云涧少女娇嫩的身躯,和如画的容颜,令得无数世家宗门子弟,追捧不已。
只是,自从发生了群女失踪事件后,便令得山村中稍有姿色的少女,都躲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是以林毅三人围着山村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少女,甚至连稍有姿色的少妇都没见到几个。
回到绿儿家中时,已近黄昏。
绿儿招呼林毅和云月去堂屋休息,她自己则抄起两只小手,抱起一捆柴,麻利的去到灶房,开始生火做饭。
绿儿家的灶房,其实只是一个茅草搭起来的敞篷,四面透风,敞篷下用几块青石,简单的盘了个灶台。
灶台上放着一口大铁锅,铁锅一看就有些年月了,锅沿磨得很光亮。锅盖是用木板钉制而成的,锅盖上透风撒气,似乎使用日子也不短了。
绿儿先往锅里加了半锅水,引燃木柴,往灶台下添了几根柴,她便来至栅栏旁。
“小鸡,小鸭,你们不要怪我哟。今天来了客人,我要招待客人的。族长大人吩咐过了,招待客人一定要有酒有肉,有鸡有鸭,绿儿没有酒,也买不起酒,就只能杀两只鸡鸭招待客人了。”
绿儿说完,小手伸进栅栏。
栅栏中顿时像一片鸡鸣鸭叫之声,等绿儿小手抽回来时,只见她一手抓住一只,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抓着鸡鸭,她满脸心疼的来至灶房中。
林毅坐在堂屋中的长凳上,含笑望着忙忙碌碌的绿儿。
从绿儿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当年娘亲忙忙碌碌的身影。
云月则盘膝坐在石床上,调息打坐,进入了修炼。
绿儿杀完鸡宰完鸭之后,顺手丢进热气腾腾的大锅,经沸水一烫,拔毛就容易了许多。
绿儿手脚麻利的将鸡鸭开肠破肚,片刻之后,小院里便飘起了鸡肉的香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山村中传来犬吠之声,无论是村中央的六层小楼,还是四周石楼、石屋,都燃起了灯烛。
当然,六层小楼中亮起的是夜明珠。
秦逆天和陈傲天等人,正在接受石钟的盛情款待。
纸醉金迷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杯筹交错间,狂笑声、辱骂声、女人的娇呼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幅**的画面。
绿儿的小石屋中,同样燃起了灯烛。不过,却是最稀松平常的白蜡烛。
一支白蜡烛也只是在堂屋中燃起,东厢房绿儿和母亲的房间内,燃着是老式的松油灯,不但有股怪味儿,松油燃烧时产生的黑烟,还会格外熏人。
堂屋中有一张石桌,此刻,石桌上摆着六个盘子,盘子中有鸡有鸭,有四盘凉拌蔬菜,有腌制的竹笋切丝。
“林公子,云小姐,请用晚餐吧。我们这地方穷乡僻壤,没什么好吃食,你们将就一下吧。我也买不起酒水,如果如果你们要喝酒,我现在就去为你们赊一壶回来。”绿儿怯怯的对林毅说道。
云月慢慢睁开双眼,面色不善的盯了绿儿一眼,将头扭向别处。
林毅笑眯眯道:“有劳了,绿儿,你不有这么客气的。鸡肉和鸭肉,你们也不经常吃吧?我看你杀掉的那只鸡,似乎还正在下蛋,心疼了吧?”
“呃没有,是绿儿招待不周,还望林公子不要怪罪。”绿儿一脸惊惧的望着林毅。
林毅摆了摆手,说道:“把你母亲推出来,咱们一起进餐。”
“呃使不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