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顺着楼梯来到二楼之上,眼前豁然一亮。
一楼的画卷全都是用笔做的画,而二楼的画作却是各出心裁,画工别致。
这些画有的是用竹叶拼凑而成,有的是用泥巴堆积而成,有的是用兽骨衔接而成,有的则使用珍禽的羽毛编制而成。
放眼望去,各种画作,风姿各异,千姿百态,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如果将一楼所悬挂的画作比作童生,那么二楼画作的层次则超出一楼整整一个档次,将其比作秀才毫不为过。
林毅来到二楼,在整个楼阁中环视了一圈,心中微微浮现起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一楼所悬挂的画作,全都是出自武者、武徒之手,虽都是上乘之作,但和二楼这些画作却根本没得比,因为二楼的画作全都出自武师之手。
如果说一楼的画作注重的是画的形态,那么二楼的画作注重的则是画的神髓。
这些画作虽看上去姿态别致,但其间所流露出来的精、气、神,却是一楼的画作无法比拟的。
林毅在二楼慢慢驻足,感受着每一幅画的意境。渐渐地,他开始明白苦大师的良苦用心。
修炼者,心境一途,除了自己感悟之外,原来还可借鉴前辈先人之心境。说来玄妙,其实有武德的前辈修士,其心境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折射出来。
这种折射有可能是一套武技,有可能是一幅字,有可能一个雕塑,有可能是一幅画,通过这些介质都可以折射出武者的意境心态。
林毅望着身旁一幅幅千奇百怪的画卷,这些画卷有的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有的如剑走偏锋,诡异犀利有的如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穿梭于画卷之间,犹如穿梭于历史长河中一般,仔细用心去感受每幅画卷之中的精、气、神,不知不觉间,林毅的脚步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自他心间滋滋洋溢而起,连续突破十三小境界所带来的虚浮之感,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流水,是磐石,是无数参天古木林毅的心境前所有为的稳定,坚定。
就在林毅沉浸在美妙的心境感悟之中时,一个无比刺耳的声音陡然自他耳边响起。
“哈哈,林毅,看不出来嘛,你居然还懂无笔之画?”
不知何时,林画带领宋丹书等人来到了二楼,他满脸不屑的对林毅说道:“你可知无笔作画只有武者之上才能作出,像你这样一个终其一生,都注定连武者都无法突破的废材,也妄想染指无笔之画?真是天大的笑话!”
无笔之画,顾名思义,便是除了画笔之外,用身边任何东西所做之画。不过,这里面又有一个限制,那便是这些画作必需落点在纸面上、墙壁上、或者任何一个平面上。
如此一来,这就使得其作画难度增加。武者、武徒或许能作出无笔之画,但空有其形,绝无神韵,最终落得个贻笑大方。
林毅被林画猛然惊醒,他有些恼火的瞪了林画一眼,冷声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林画,你想怎么样?难道想让我再送你一场惨败不成?”
林画气得怒火中烧,不过,他这次到很能忍,他盯着林毅的眼睛冷笑道:“不过是侥幸胜我一场而已,你还真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林毅,咱们再比一场怎么样?比试无笔之画。敢不敢和我比?”
宋丹书踏前一步,怒视林毅,道:“林毅,画哥提议和你比试作画,那是画哥给你面子,你千万不要给脸不要脸!”
林毅冷冷凝视着林画和宋丹书,以及他们背后的小伙伴,他冷笑道:“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靠别人给的。他给我面子我就接着?他以为他是谁?他是林玉寒,曾经败给过我林毅一次的林玉寒!假山养虎的林玉寒!一个手下败将,我凭什么给失败者面子?”
“林毅,你竟然敢说我是失败者?你你特么找死!”
林画好悬没气抽过去,他死死盯着林毅,两只眼眸中满是森冷的杀气。
宋丹书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直发抖。此刻,他恨不得扑过去将林毅活活咬死。特么的,林毅也太不给面子了!
周围正在观赏画卷的人,听到这边动静,纷纷向这边望来。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先前在楼下疯狂追捧林毅的众弟子,也纷纷上得楼来。
“怎么回事?有人在二楼吵架。”
“听上去很激烈的样子,莫非要打起来不成?”
“这可是丹青阁,谁敢在丹青阁里打架?活腻歪了不成?”
当楼下众人涌至近前,发现是林画等人和林毅之间发生口角时,众人才停止了议论。
先前,两个人在楼下斗了一场,以林毅大获全胜,林画口吐鲜血而告终。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又架上秧子了。
这时,林浊从三楼下来,看到这边人群聚集,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冲了过来。
“让一让!大家都让一让!我是丹青阁执事弟子林浊,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众人纷纷为林浊让出一条道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