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险中取，造化险中求……这一句话可谓是武道修行的金玉良言！

不过，神级灵诀的风险未免太大，饶是向来带有几分疯狂的九霄武皇，都不敢轻易尝试。

凌九霄逐渐平静，重新回想不朽神诀，虽说没有多少线索，但是多了一抹若有所思。

仿佛自然而然地思索何为不朽这个问题。

“何为不朽？”凌九霄自言自语。

可惜，没有答案。

“何为不朽……已经不是武道这么简单了，它超出了武道的范畴。”过了良久，夜色已深，凌九霄心里有了几分明悟。

若是如此，那么难怪他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甚至险些化道！

“不朽神诀么？倒是有趣。”凌九霄微微一笑，将先前的危险抛诸脑后。

这是他体内宝师与药师的疯狂因子在发作。

武者会畏惧寻求真理路上的危险，宝师或者药师不会。

或许最先会被吓到，但是花不了多少时间，又会被里面的神秘吸引，即使赴汤蹈火，都要探索里面的真理！

略一思索，凌九霄决定再探浮屠！

今天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他都不准备收手了。

黑衣少年眼睛闭合，意念一沉，重新进入体宝之中。

“咦？”

又一次进入体宝，凌九霄诧异地发现，妖月之眼瑟瑟发抖地躲在一角。

凌九霄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的畏惧。

“它在怕我？”凌九霄微微错愕。

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妖月之眼还凶悍之极地袭击自己，若是没有浮屠根基的力量，恐怕还要与之死斗一番。

现在妖月之眼却露出害怕……真的不敢相信。

“不……不对，它怕的不是我。”灵光一闪，凌九霄豁然开朗。

事出必有因，依照炼宝道理来解释的话，凌九霄前后变化，不过是尝试修炼了不朽神诀！

换言之，妖月之眼怕的，不是凌九霄，而是他修炼的不朽神诀。

哪怕凌九霄没有修炼成功，但是在多番参悟不朽二字之后，或多或少地沾染了几分灵诀气息。

妖月之眼没有灵智可言，它是出于本能地害怕不朽灵诀的波动。

这样一来，凌九霄就更加好奇了……妖月之眼完整的时候，是一尊被称之为妖神的无上存在。

它凌驾于九天大陆的一切生灵之上，它是神灵！

昔日尊为神灵的妖月之眼都会本能畏惧不朽灵诀……里面恐怕大有文章！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凌九霄沉吟一下，已经有了决定。

他迈步走近妖月之眼，但是这一颗硕大的眼球连续后退，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眼中更是冒出无数血线。

它在惊恐，它在畏惧！

“妖月之眼真的在害怕不朽灵诀！”凌九霄心中大喜。

“如果不朽灵诀的气息真能震慑妖月之眼，说不定可以试上一试先前的想法。”凌九霄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突然，凌九霄发现妖月之眼咕噜一转，就要逃跑，他冷哼一声，探手抓去！

“哼！”

一道冷哼夹杂了凌九霄的气息，里面不乏不朽灵诀的波动。

果然，在这一阵波动威胁下，妖月之眼根本无法逃跑，一下子就颤抖起来。

“小，小，小！”凌九霄按住妖月之眼，口中念念有词。

在一个个小字传出的同时，妖月之眼还真的按照凌九霄说的一样，连连变化，最后变成龙眼大小，被他抓在手中。

“的确没有太多灵智可言，全凭本能行动。”凌九霄端详少许，确定妖月之眼没有自己的思想。

“难道创下不朽神诀的人物，已然超脱了九天之外，成为神灵？”凌九霄目光泛起希冀。

九天之上有神灵！

这是九天大陆自古流传的一句谚语。

一是指出了武道修炼的方向，到了最后，还是飞升更高的位面，成为一尊神灵；二是代表九天大陆绝非没有走出神灵级别的人物，正是有人白日飞升，方才有着这等说法留下！

故而，创下不朽神诀的大人物已经成为神灵，逍遥一方，又不是没有可能的。

“九天之外的世界，终有一日，我凌九霄定然要亲自看上一看！”凌九霄咧嘴一笑，眼中有着古老符文转动。

“百战仙瞳！”

驱动了百战仙瞳，凌九霄眨眼之间就清楚了妖月之眼的一切情况，满意点头。

“大炼宝决！”

深吸一口气，凌九霄继而施展大炼宝决！

宝诀一出，凌九霄接二连三地结出一个又一个的炼宝符文。

他在祭炼妖月之眼！

“嗡……！”

感受到自己被不断镇压，妖月之眼本能反抗，但是凌九霄释放不朽灵诀的气息，这一具神灵残躯又一下子萎了，任由凌九霄祭炼，眼球渐渐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