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至尊神殿。

终日面露漠然的天江衣看着面前的天择道，不禁勾起唇角：“弟弟。”

天择道犹豫再三，还是尊敬问好：“姐姐。”

“我闭关的时候，你和高天灵去了九音凤主的凤巢？”

天江衣问道。

她的问法直来直往，天择道唯有苦笑回道：“是，姐姐。”

“传言你们失败了。”

天江衣继续问话。

天择道眉头一动，仿佛想到了天江衣要问什么，叹了一声，道：“对，造化被人得到了……一是紫竹仙府的西门珂珂，另外一人是秦火儿，如今的神狐国小公主。”

传承的奥秘，对于常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

或者说，那么多的武者，各方势力徘徊在凤巢之外，但是真正清楚谁取走了造化的，不会超过两手之数。

神域是最先知道的势力之一。

还有就是古魔皇族的古家。

古少皇濒死，古祖亲至，诸天龙王驾临，注定绕不开古家的关注。

不过，奇怪的是，事后古祖没有任何指示，仅是古家顺道一看自己的传人是死是活罢了。

最终没有见到古少皇，但是古少皇命牌不裂，魂灯不灭，就是还没有死，如此足矣。

“神狐国会将候选国主封为神子、神女，秦火儿和我有着数面之缘，和你更是有着同窗友谊。”

天江衣的眼中浮现一丝追忆，道。

当初她还是浑浑沌沌的时候，就见过了秦火儿她们。

虽然不是十分清楚，终究有着些许记忆。

此女仿佛和凌九霄有些关系。

想到这里，天江衣便是看向了天择道：“凌九霄呢？他如今搅风搅雨，不会丁点好处都不取就走了吧？”

“他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但是他得到的好处多寡，实在无法清楚，只能说收获不小，否则凭着他的性子，难道真去凤巢旅游么？”

天择道冷冷一笑，语气忿忿不平。

他真想一剑劈了凌九霄！

“你好奇我为什么不杀他？”

不等天择道发问，天江衣主动问道。

“是。”

天择道没有否认。

凌九霄虽说闹得满城风雨，古祖、诸天龙王这等神域的至尊神殿都不好招惹的存在全都因他而来。

可是，这等事情更是的偶然，可一不可再。

因而，真正将凌九霄放在眼中的人，始终不多。

不要说神域了，就连紫竹仙府亦是如此。

他们有精灵，有帝君，甚至有半神坐镇，如此根基，可不是凌九霄一个人可以撼动的。

凤巢之行，天时地利人和，输了就输了，天择道无话可说，高天灵亦是如此。

不过，下一次遇上凌九霄，事情可不会善了。

注定要有人陨落！

“他是我的命中劫数，不杀，我连九面神灵都很难圆满，但是如何杀，什么时候杀，是有一番学问的。”

天江衣不以为意地说道：“如无意外，我大概会去域外星空一趟，而激发星空古路的关键，在于凌九霄。杀了他，我就去不了域外星空，或者说不知道要等上多少年，所以此人现在杀不得，要杀，都要在星空古路之上杀。”

感受着天江衣愈发强悍的气息，天择道先是一喜，而后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当真如此？姐姐你真会对他痛下杀手么？”

不是他不信天江衣，而是天江衣本来要在回归神域之前杀了凌九霄的，结果却放过了凌九霄。

旁人或许会将她的举动看作把凌九霄当成磨刀石，但是天择道清楚不止那么简单，他的姐姐，过去或者现在，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决定要杀，那么就立即杀了。

不可能去时要杀凌九霄，结果转身又滴血不沾地回来了，真是奇了怪了。

至于星空古路……他能说其中之一就在神域这里么？

虽然一直没有谁能踏上此路，但是常人不可以，不代表他姐姐天江衣不可以，所以她的说法，天择道真的半信半疑。

“你这是质疑我么？”

天江衣的语气无喜无悲。

天择道却看出她有些怒了，虽然不清楚天江衣的怒意来自哪里，还是暗叹一声，道：“不敢。”

“我意已决，你接下来就一直留在神域修行吧。”

说着，天江衣径直离开。

天择道望向他的这位姐姐，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

龙雀巢穴。

凌九霄等人跟随九首龙雀前行，一路啧啧称奇个不停。

因为九首龙雀这个巢穴的确有着诸多奥妙。

聚星台上的很多神纹，这里竟然都有，而且更加完整。

他真的怀疑玄天学府得到的石碑，正是来自九首龙雀的巢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