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一种质地那是独裁,毛主席说得最好,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吕清广在从天棚反射过来的柔和光线中,看着这一艺术杰作,心里充满愉悦和遗憾,遗憾是在所难免的,装饰是缺憾的艺术,总是有缺憾的这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吕清广心中的缺憾却是来自另一个方面。一个仿佛不存在的角落,一种无人喝彩的尴尬。
将躺椅四边儿不靠的放在牢房的中央,边上摆上一个小茶几,再将茶具也拿了出来。抓上一撮雾岛仙茶,倒上蕴麓清泉,装好下品仙石,煮上茶之后,吕清广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睡倒在躺椅上。
干这点儿活并不累,特别是在这样的气氛中,损失的灵力比吸收的灵力还要少,不过伸个懒腰还是有必要的,这个懒腰带来的心里满足远大于肉体享受。舒坦!吕清广心里很放松,很安静,静静的看着茶壶,水还没有开。吕清广并不急着盼望水开,他甚至希望水永远不开,永远就这样煮下去,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喝茶,只是有喝茶的闲情逸致,是的,他要的就是那份懒散,那份恬淡,那份闲适,那份儿仿佛神游天外的感觉。他希望这一刻就这样凝固起来直到永远。
“你还真是会享受,”风地大煞风景的嘲讽道,“你还真要把牢底坐穿是咋的,这辈子就交代在这儿了?”
立刻,吕清广已经快接近止水的心境被这话语的石子击得粉碎,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美丽的画面在空中支离破碎,每个局部都是那么凄婉而恐怖,碎片锋利的尖角在空中飞舞着,如一把把利刃向吕清广刺来。
在被这些碎片儿划得遍体鳞伤的同时,吕清广也看到了隐藏在这平静的镜面后面的无边黑暗,那就是他的未来,充满危机与迷茫的未来,无路的烦恼与无助的颓唐紧紧的将吕清广裹住,裹得是那么紧,让吕清广清清楚楚的感到了窒息,他相信,他就要被自己的绝望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