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束,密码之后又是瞳孔扫描,然后那沉重的金属门才缓缓的打开
门一开,褚国栋差点儿笑起来,门外居然是一个小院子,只有五六平方米大鞋布置的如同一个花房,钵的顶棚上阳光无所顾忌的倾泻下来
“费了半天劲儿,你就带我来这儿?”褚国栋实在忍不住了,“在这里,老美的卫星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我们,以中情局的技术实力,要听到我们说话也并不困难你绕了那么大圈子经过那么多关卡,搞什么呢?在我印象里你似乎不是个舍得浪费力气的”
顾兹冀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中心的吊椅上,拍拍屁股边的条板,示意褚国栋坐过去
褚国栋觉得很怪异,似乎这样的吊椅只适合情侣并肩坐吧,两个三十大几奔四的中年男人一起坐,别扭不别扭呀!然而褚国栋此时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心思前所未有的焦虑△为重生者,他以过来人的身份,能提前知道历史的脚步,即使蝴蝶的翅膀闪动,即使发生意外,他也比这个世界上的人对走向有更清醒的认识在重生后的岁月里,他的决断无往而不利,今天他的一切可以说都是源自这样的先见之明,可是现在,他觉得他上一生的经验已经完全不足以为他指明方向了,玉兰市近半年发生的事情与他上一生经历过的完全是两样的∠一世他并不是生活在玉兰市的,但相距并不远,玉兰市的大事多少都知道些,绝对没有这半年一系列的大事件,这些事件都可以说是震惊世界影响整个世界格局的,而他现在正在这些事件的中心,一步踏错都有可能会万劫不复褚国栋可不敢再靠自己的记忆行事,上辈子可真没有这样的记忆呀!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坐过去,这个顾兹冀是褚国栋知道的最为古怪的家伙,比王晓郁还古怪,遇上怪事儿也只有怪人能有些帮助吧?
褚国栋没有多犹豫,只是愣了一下就走过去坐到吊椅的另一头,中间再坐一个人都还有余
顾兹冀掏出个遥控器来,一按,头顶上,钵屋顶之下,四道帘幕同时伸展出来,将顶上遮蔽得严严实实的
“能遮挡住卫星偷窥吗?”褚国栋半开玩笑的问
顾兹冀死气沉沉的回答:“能”
褚国栋看着头顶上花里胡哨的帘幕,那不是遮光布,也不是印花窗帘布,他觉得上面的线条都是手画的,画得还相当的拙劣,涂鸦的味道扑面而来,唯有鬼画桃符能形容一二想到鬼和符,褚国栋心里一跳,脑子一下子活泛起来了,觉得这个思路说不定还真是接近真相了的,不惧高科技的怕也唯有这些老古董了吧
天棚上被完全遮蔽的同时,顾兹冀按下了另一个按钮,在吊椅的脚下,在架子之间,顾兹冀和褚国栋的正下方,地砖忽然向下分成两半,楼板也无影无踪了
顾兹冀按下第三个按钮,吊椅的铁链突然动了起来,顾兹冀和褚国栋一起向下降去
吊椅比电梯的速度还要快,转眼就降到深井之下,一顿,退下来
顾兹冀下了吊椅褚国栋紧跟着他
第四个按钮被按下,吊椅升了上去,一直升到顶,卡的一声,吊椅和光明一起消失了
在黑暗中,褚国栋感觉到头顶有声音响起,一开始尚能分辨出是机械转动声,金属摩擦声紧接着又有电子设备的滴答声和散热器上风扇的低鸣再后面声音就芜杂丰富起来,其中似乎有虫鸣蛇游,渐渐的变得不可分辨,却充满恐怖,让褚国栋的头皮开始发麻,头发根儿开始变硬,心里也开始慌乱激荡,手心里冒出冷汗来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一下子消失了,在左前方,一道光明突兀的出现在黑暗中,恍若它亘古就一直长存,只是无知懵懂的蠢人视而不见罢了
光明的裂缝越来越大,大到光明能将周围照亮,褚国栋才发现那是一道缓缓打开的门厚重的合金门正在无声无息的向两边儿滑开,缓慢而坚定
顾兹冀当头跨进去,褚国栋也只能跟着跨入
展现在褚国栋面前的是一个空挡的小房间,三米见方,九个平方米或者说二十七个立方米ˇ灰色的六面闪动着低调的亚光金属色泽,在四面的墙壁上,都有门户也都有显示器和按键板褚国栋判断这依然不是终点站,他现在已经相信中情局的偷窥窃听也能被顾兹冀屏蔽了,以他搞工业这么多年的一点儿小小经验和眼光也能认得出来自己是在一个纯铅封闭的地下室里,在这里面有电子屏蔽和神符保护,无论是古典还是后现代,无论是高科技还是唯心主义,褚国栋觉得顾兹冀的一层层的保护都已经做到滴水不漏了,可是谈谈金价在未来的走势似乎用不了这么严密的保护措施吧?即使是褚国栋知道自己手里的的私募基金不鞋在全国排的上前几位,但对于国际金价,还远不够看的,不可能有谁那么在意自己才对,用不着那么小心吧?同时,褚国栋心底对顾兹冀也多了份儿猜忌,他感觉到自己对顾兹冀的了解还太过肤浅,起码展现在面前的已经超过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商人的范畴,就算是国家情报机关也不过如此吧?
身后,他们进入的门关紧了,前方的门缓缓打开
门后的空间中氤氲着比桑拿房更强烈的雾气,而雾气仿佛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