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垫背更何况妖魔数量众多,每一个忍者都能分摊上三五个妖魔伺候着,抓肩头的抓肩头,chan 绕腰腿的chan 绕要退,搂脖子的搂紧脖颈,一出手就完全控制了局势
鬼哭狼嚎声充满了欢快的味道,而这样的欢乐也就意味着结束
银发老者手里的紫砂小茶壶的盖子被老者轻轻揭开,壶中一个太极的浑圆气团以几乎不需要空间的微妙尺度存在于壶中的空处当盖子被揭开,气团的旋转立刻加快,原本从壶嘴里喷出来的水雾受到气团的吸引,在空间中形成一个漩涡,裹挟着被禁锢于其中的妖魔鬼怪,以及被这些妖魔鬼怪擒拿住的忍者,都幻化为水汽,被吸入紫砂壶里面,围着气团不断的旋转当屋里的雾气却来越少,旋转也就越来越慢,当银发老者合上盖子的时候,旋转已经接近于不可察觉了
大功告成的这一瞬,老者真正的感到自己已经老迈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果敢,而寿元似乎也并没有跟自己的修为级别保持同等,仿佛在当年的走火入魔时,生命的本质又变回了人的本来涅,自己已经是垂暮之年了,他悲哀的感叹着,他的手还保持着盖上盖子那一瞬间的姿势
可他的背心却感到了一丝微微的凉意,他的紫府元婴已经意识到不妙,也立刻感觉到从背后突然爆发出来的强大力场和森冷的杀意,他知道自己是中了计,前面的忍者不过是佯攻,真正的杀招是来自自己背后的
这不过是瞬间,是以毫秒来计算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他的身躯也接到了移动的命令可是老朽的身躯却已经不能在这样的时间尺度里做出反应了,唯有他紫府元婴的思维可以转动无数的念头
他的元婴在第一时间居然笑了,笑得很悲凉但也很像一个人类,在这一刻里,他的思绪里出现的居然是一只蝴蝶,一只关在潜水钟里的蝴蝶
这只蝴蝶又一个白种老男人的脸孔,他对着潜水钟钵上的投射与折射反射的光线笑,他一边笑一边说:“当垂暮之年所有的人都会变成被关在潜水钟里的蝴蝶的,不关你信不信,你就是这样的,必然如此”
银发老者的元婴也同样的长老了,但思维却轻灵的如同蝴蝶,在这以微秒计算的时间里他从自嘲中走出,他想着身后的两个孩子他们应当不能算是个孩子的了,四十多了应当算是人到中年了,可是他一直都把他们当做孩子的他不相信他们会对自己动手,虽然他们就在自己背后,但绝没有可能是他们
银发老者对这两个被他看着长大的公子哥是非踌悉的,其中一个有跟他最亲近的血缘,另一个也很得他的欢心,他们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儿,从他走火入魔后就一直在他膝前承欢,他是喜欢这两个孩子的,他们也是依恋他的,他们没有理由动手偷袭他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那个能耐,从小他不是没有试过让他们修炼,可这两个小子愣是连炼气的初级都突破不了,做一个武者都不够材料,唯一可以欣慰的是给他们打下了一个很好的身体底子,与同龄人相比他们要健康得多,身体的免疫力活力抗打击抗毒害等的能力都要比普通人强得多,也包括床上的能力都要强大于常人他们也很清楚这是老祖宗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是别人难以企及的,这是自己赢在了起跑线上的明证
银发老者的思绪快速的运转着,他已经感觉到背后的凉意穿透身体,从前胸透了过去,他知道任何的移动或者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了,他现在唯一的消就是元婴能逃得掉,他在等,等自己身体被破开的那一刻时光,他在等,等自己血光乍现的时刻到来他有一个计划,或者说,他有一项秘术,他的元婴可以借自己的血光施展血遁术,遁逃千里之外只要能逃出元婴就还有生机,他还有很多的方法可以夺舍或者直接该修鬼道之术
坏事是可以变成好事的,这一点是他坚信的
所以,他等
他在等待最坏的那一刻的到来,因为他相信这一刻是他获得新生的一刻,在这一刻他能够把坏事变成好事,所谓不破不立的道理就是这样子的,一定要有足够坏的坏事来彻底打破僵局,然后才能让有生命力的部分得到生长的空间
他知道,他自己的身体跟那个电视上的白人老头儿一个样的,都是沉重僵硬的潜水钟,而蝴蝶就在那里面,只有破茧蝴蝶才能飞出来的
潜水钟不是蛹,起码他自己在里面打不破
所以他内心深处一致都隐隐的盼望着有这么一个机会,一个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的机会
也许,也许他的身体并不完全那么僵化,并不完全不能做出一点儿反应也许,如果他不是存着要将坏事儿的极致等到,再将其转变成好事儿的心态,要是他在感觉到伤害将临近的时候就做出反应的话,即使是受伤也未必就没有一搏之力,未必就一定没有一战之力
但是,这个身躯已经是他极其厌恶的了,要他自主的放弃或者毁坏却又总是先下不去手的,那毕竟是自己的身躯‖时他也并不确知一定可以破而后立,这中间总是有风险的,当外力推动到事情已经极坏了的时候,他也就不惜拼搏一把,可是在没有那么坏的时候,身体却毕竟不舍得拿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