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懂这些东西,但是看到如此新颖稀奇的仪式,以及从未见过的肃穆,心里自然也跟随着慎重。即使这时候也很是紧张,不过还是看的热血沸腾。
永蕙自然也是不明白的,却不时的看向我这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担心,还是心里想到了别的什么。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不要问为什么,就是这样的简单。
我们站在骆伯伯身后,就这样不时看着对方,我感觉很温暖。因为可能和父母交流很少,永蕙在我的童年里已经太过重要。她的每个举动,我似乎都有些明白。但是今天我感觉到有些格外的不同,这是一种我还无法言喻的感觉,心里忽然升起的一种奇怪的感觉。
永蕙自然不会知道我心里稀奇古怪的想法,看到我不时的看着她,似乎明白我有些心不在焉。居然便努嘴让我多看骆伯伯,一边眼神示意我周围都是人看着。我有些脸红赫赫的感觉,其实我的眼神一直用余光瞟着前面,但是被她用眼神说了,心里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旁边的人哪里会在乎我,以及站在骆伯伯身后低头不语的永蕙。但是看到永蕙特意的提醒,我便也不好意思心里存着别的,再次紧紧的看着骆伯伯这边。
骆伯伯围着法坛前慢慢的绕着走起来,我看到那是一个稍显有些圆的圈,后来我才知道他走的是八门,就是站在那里布了一个简单的八门阵。每在一个方位,他总是会念上一段咒语,这种就是我都听不出来是什么,可是却更令人感觉到神秘。
而且他一边走,一边手捏法旨。拇指和食指伸开,其余三指内扣掌心。正是有名的八卦指,可以敕八卦、定八卦,行使各种和八卦相关的法事。有强大的破除凶煞的能力,也是法师用途最多的指法之一。
这个仪式进行了大约有十来分钟,他便又站到了原位。让我惊讶的是,一旁居然没有人吱声,大家都紧张的看着他,好像生怕他出了差错一般。我不敢肯定这些人里有没有人会,但是我敢肯定大家比我还要聚精会神。就是马领导和那几个公安,都有些目不转睛的看着。
倒是牛爷一副轻松的样子,看着他烧起了一根香烟,我倒是有些好奇。想必他和骆伯伯也算是干亲,平时见到过骆伯伯设坛也不奇怪。
接着骆伯伯走到了前面,却是靠着东边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又走到了南方继续如此一连走遍了四个方位之后,最后在中间站定。他一直眼睛半闭,神色肃然的念诵着咒语。在旁人看来这是一种庄重的仪式,在我看来却是感觉到空气中隐隐有些什么在回应。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作怪,但是我确实感觉到空气中有些紧。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从四面八方挤过来了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有些紧张的看向永蕙,果然看到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她没有看向我。
“香来!”骆伯伯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愣了有两三秒,看到骆伯伯的脸偏过来,马上便会意过来,走上前把手里的香双手奉上。骆伯伯有些欣慰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丝毫的出声。在接过这三支香之后,便看了下四周的人。
马领导身边有个年轻人眼力不错,看到骆伯伯这神色,马上摸出一盒火柴来,走上来给骆伯伯点燃了手里的香。骆伯伯点头示意赞赏,却也没有出声表示。倒是这个年轻人有些激动,退回到马领导身旁的时候,我看到他神色有些兴奋,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骆伯伯然后再次正面法坛,双眼微闭念念有词,然后把那三炷香插在了法坛上。大家看到他神色肃然,自然更多了几分尊重。就是一旁的马领导,眼神中都多了几分赞赏之意,不时和牛爷微微点头。要知道同样是师公,那天的那个九师公在附近名气也不差,结局大家有目共睹。
有人也说九师公不是被冤魂缠身,只是突然身体不适而已。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裤裆里掉黄泥,不是屎也是了。
从开坛到现在,骆伯伯有条不紊,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同样是开坛做法,却没有丝毫的不适。自然让一旁的百姓乡民也叹为观止。
牛爷眼中多了几分得意之色,毕竟骆伯伯是他亲自打电话催着回来的。本来马领导还担心找这种事情,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了,指不定便会没了前途。但是这次的事情太大,家属们不但闹到了各级政府,政府也拿不出方案来。毕竟这次的事件太邪门了,许多死者都已经无法辨认。
上面焦头烂额,幸好乡里历来便有这种习俗。说巧不巧的是,九师公过来后出事了,更让这些家属落实了这件事的蹊跷。于是另外找一个师公来解惑,几乎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于是马领导善于揣摩上意的心态下,终于让牛爷帮忙找骆伯伯过来。
骆伯伯不但没有令人失望,显然这一场法坛的设立,果然让这些死者的家属看到了希望。牛爷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达成,不但让自己未来的亲家脸上有光,只怕他在上面的印象自然也会加分。想到他如今在乡里的名望,自己当初的决定果然是明智的。
牛爷不时的环顾四周的人群,看到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