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兰轩的眼睛眨了眨,道:“宋公子请说。”
宋瑞龙道:“你在韩家村是出了名的赌徒,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可以说你的生活都是在抢钱和躲债中度过的。你在村中有两名最亲的人,一个是你的妻子赵静香,一个就是韩奎福的妻子梁玉珍。梁玉珍的丈夫韩奎福每个月都给家中寄了不少的钱,再加上韩经霖给的钱,他除了让自己生活无忧之外,还能给你一些钱去赌博。所以,梁玉珍对你来说也算是一棵摇钱树。除此之外,你还能和梁玉珍得到彼此的快乐。至于韩经霖,他根本就不能让梁玉珍快乐,而梁玉珍之所以要和韩经霖在一起,多半是为了韩经霖的银子。”
宋瑞龙的扇子轻轻摇着,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了看梁玉珍。
梁玉珍的身子究竟穿了多少衣服,没有人看到,不过那被子后边的风景却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如果穿了很多衣服的话,她就不必用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裹那么严了。现在,这个屋子里面有五名男子,窗户外面还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梁玉珍的身子,因此在这种时候,她除了用双手紧紧的抓着脖子下边的被子,她还能做什么?
她的脸色就好像是一名少女在第一次的时候做出的害羞表情,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想把她身上的被子给翻开看看里面的风景。
梁玉珍的脸越来月红了,红的就好像快燃烧起来的烈火。
羞耻之心,人皆有之,看来圣人果然没有说错。
梁玉珍没有说话,韩兰轩也没有说话。
宋瑞龙在经过了短暂的停顿之后,继续说道:“梁玉珍和韩经霖的事被韩凉风知道了,韩凉风就把那个消息给了姜可馨。姜可馨把那封信送给了韩奎福。当时的韩奎福刚好得到了一张地形图,那张地形图是卧虎山的。韩奎福知道那张地形图是陆大人派人绘制的,他很清楚陆向贤和虎王之间的关系,所以。他想以此要挟陆大人,弄点钱花花,可是他在得知自己的妻子和韩经霖有不当的关系时,气得他火冒三丈。因此他打算先回家收拾了韩经霖再说。可是韩奎福的妻子不但有韩经霖,他还有韩兰轩。韩兰轩害怕梁玉珍和韩奎福在一起,而失去了这棵摇钱树,他就想了很多方法,这方法是什么。只怕韩兰轩是最清楚的。”
宋瑞龙看着韩兰轩道:“难道你不想说说吗?”
韩兰轩低着头,道:“阁下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不错,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是为了想和梁玉珍永远的在一起,所以,想除掉韩奎福。韩奎福的回家真的对我非常不利。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觉得非常的无聊,就一个人走出了村子,在村子的外面。我看到了韩奎福。韩奎福和我从小关系就非常的密切,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韩奎福在去明辉县的时候,他还特意给我交代,要我照看好他的妻子。我这也是为了履行自己的诺言才这样做的。”
宋瑞龙见过无耻的,可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他玩弄了朋友的妻子,竟然说是为了照顾朋友的妻子,这样的照看未免太周到了些,周到的让不知道他的朋友会如何的感谢他。
宋瑞龙道:“你对你的朋友的妻子照顾的可真算是无微不至呀,要是别人也能这样的照看你的妻子。你是不是也非常的感谢那个人呢?”
韩兰轩道:“我曾经暗示过韩诗豪很多次,可是那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我的妻子他并没有照看好。”
宋瑞龙心里充满了愤怒道:“不管你对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态度,可是你对别人的妻子绝对不能像对待自己的妻子一样。你做的这件事,那是对朋友不义之事。杀你十次都不足以泄愤。”
韩兰轩低着头。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小,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对,要是让韩奎福知道了,他非杀死我不可。那天晚上我遇到了韩奎福,我看到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就问他要做什么。他说他要回去把韩经霖给杀了。在杀韩经霖之前,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份地图,说那是卧虎山的地形图,可以向陆向贤换一些银子。如果他死在了韩经霖的家中,他请我务必照顾好他的妻子和父亲。韩奎福做梦只怕都想不到,我会在他的背后捅上一刀。那一刀刺中了韩奎福的后心,很快他就死了。我把韩奎福杀死之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尸体,想了许久,我看这卧虎山上的地图在,找了一处最隐蔽的山洞把韩奎福的尸体藏在了里面。之后,我在那个山洞里面徘徊了许久,我怕自己被官府通缉,所以,干脆让自己死了算了,这样官府就不会怀疑是我杀人了。”
宋瑞龙道:“你的计策果然不错,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死人会是杀人犯。”
韩兰轩点头道:“的确如此。我把韩奎福身上的血衣脱下,换上了我自己的衣服,又把韩奎福的脸划破,乔妝一下,他还真的非常的像我。接下来,我换上自己从家中带出来的衣服,带着韩奎福的血衣来到了韩经霖的家中。我知道韩经霖和韩奎福之间的关系,只要官府在韩经霖家查出了那件血衣,官府就会认为韩经霖就是杀人凶手。而韩经霖家有钱,这件事他肯定可以摆平的,所以我杀人的事就会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