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容道:“你真是异想天开,如果薛红玉知道是你下的毒,她一定会报案的。薛红玉那天之所以没有报案,那是因为她也在那碗药里面下了毒。她下的是七步蛇的毒。李承运喝完了药就死了,薛红玉以为是自己的药把李承运给毒死的,所以,她是不会报官的,而你却认为李承运是你毒死的,所以,你也不会报官,只剩下一个李贤文,他想报官,可是他却非常的听她母亲的话,所以,李承运的死就没有人报官了。”
杨世爻还是不明白道:“可是薛红玉为什么要杀死李承运呢?”
宋瑞龙道:“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薛红玉经常和一个和尚来往吗?”
杨世爻的眼睛一亮道:“哦,这个和尚倒是有的。小民见过,不过,薛红玉只要不影响小民报仇的计划,她和谁交往,小民是不会多问的,薛红玉的关系越是复杂,小民就越省心。”
宋瑞龙道:“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和尚就是梁放吧?”
杨世爻震惊道:“大人,你说什么?那个和尚就是梁放?”
苏仙容把梁放与薛红玉之间的事情给杨世爻一说,杨世爻痛恨的说道:“早知道那个和尚就是梁放,小民连他一起杀了。”
宋瑞龙道:“你毒杀钱魁一事,事实俱在,不容置疑,按照大宋律法,当斩。可是本县念在你是为主报仇的份上,可以网开一面,把你和梁放钱魁之间的关系上报刑部,至于刑部要不要你的命,那就听天由命了。”
杨世爻道:“宋大人不必为难。小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如今两个仇人都已经死了,小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宋瑞龙让人把杨世爻戴上手链脚镣关进了大牢。
苏仙容有些不忍,道:“宋大哥,那钱魁杀死了那么多人,他罪有应得。按理说,杨世爻毒杀了钱魁是为民除害,我们不应该关他,也不该判他的罪。”
宋瑞龙似乎也很无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我们放过了杨世爻,那我们是不是在鼓励那些人可以私自报仇?这样,他们能够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吗?万一杀错了人,那些被杀的人。岂不是非常的无辜?国法是保护大部分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的,我们不能因为某一个人某一件事而改变国法。也许在未来,等到法制非常的健全的时候,可能会给那些犯罪的人更大的公平。”
平安县城北,有一个村庄叫杨家庄,杨家庄的西边,有一个村庄叫方家庄。方家庄和杨家庄都在桃花山的山脚下。
在桃花山上有无数条桃花溪,桃花溪汇合到一处,形成了一股非常大的水流,水流经过桃花山。流经无数的桃林,当那些桃花飘荡在水上流到杨家庄和方家庄之间的时候,人们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的香味,每年都有很多的男男女女在这里成双结对,所以,那条河后来有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相思河。
据说,无论是方家村的人,还是杨家村的人,只要是想女人或者男人了,只要来到相思河。把自己的美好愿望许给相思河,住在相思河里面的河神就会实现他们的愿望。
天已经亮了。
杨家庄的樵夫杨俊很早就起床了,因为他想趁着早上还不太热的时候多砍一些干柴回去。
杨俊总是在自己的心中思索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河神能够显灵。赐给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杨俊每次想到一个美女从天而降的时候,他就不自觉的摇一摇头,因为他觉得这种好事是不可能让他撞见的,除非是老天爷的眼睛瞎了。
杨俊沿着相思河向山上走的时候,突然他发现相思河里面的水,有一些已经变成了桃红色的了。
那绝对不是桃花映出来的颜色。因为现在整个桃花山上连一片桃花都没有。
杨俊怀着好奇的心情继续向前走,他发现越往上游走,相思河里面的水颜色就越红。
那水和血的颜色已经非常的接近了。等到杨俊再向上游走一百步的时候,他看到在相思河中有一个人。
那红色的血水就是从那个人的身上飘出来的。
一个人流了这么多的血肯定是没救了。杨俊吓得腿都软了,他往后退了三步,立刻转身向后跑去。
杨俊立刻到平安县的县衙报了案。
宋瑞龙带着仵作衙役很快就到了案发现场。
相思河的河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到膝盖的位置。
几名衙役裤腿都没有拉起来,下到水中很快就把死者给拉到了岸边。
张美仙对死者进行了仔细的查验以后,收拾好验尸工具,走到宋瑞龙的面前,道:“死者,男性,大概二十多岁,是被人正面用匕首刺中心脏,因失血过多才死亡的。他的身上只有一处伤,没有搏斗的痕迹,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四更天到五更天的时候。”
宋瑞龙道:“我知道了。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张美仙摇摇头道:“这座相思河的岸上是坚硬的岩石,所以,无论是凶手还是死者都没有留下清晰的脚印。还有,死者的身子在水中浸泡了很长时间,他身上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