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道:“你以为你自己有没有在场的证据,你就能排除自己杀死你父亲的嫌疑了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苏仙容把宋瑞龙手中的一个木盒子拿到郑志齐的面前,给他看过以后,郑志齐道:“这是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郑志齐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快被火烧成灰的木盒子,这和小民有什么关系?”
宋瑞龙道:“这个木盒子是柳师爷在你的房间发现的。经过我们的调查得知,这个木盒子就是发射毒针的暗器。刺在郑安太阳穴处的毒针,刚好可以放到这个暗器的卡槽里面。木盒子里面的毒液和毒针上的毒液,完全一致,都是催命粉。你还有何话可说?”
郑志齐道:“就算那个暗器是小民的,那你告诉小民,小民是如何把毒针打进郑安的太阳穴的?”
宋瑞龙道:“你当然有办法,你在一个月前就在训练那只鹦鹉来啄这个木盒的机关。只要你说幺二三,鹦鹉就会啄那个机关,他每啄对一次,你就会给他好东西吃。时间长了,那只鹦鹉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你说幺二三,那只鹦鹉就会去啄那个暗器的按钮。那天早上,大概四更天的时候,你在斗蛐蛐时,出去过,你说是解手,其实你是在看看你的父亲屋内的蜡烛为什么亮了?你看到你的父亲刚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你就喊了幺二三,鹦鹉以为你又要给它吃的,所以它就用嘴巴啄了暗器的按钮,暗器被触动后,机簧推动毒针,刚好刺中了你父亲的太阳穴。事情是不是这样,你自己说。本县所说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可以查出来的。要不要我们再把这个暗器放在鹦鹉的笼子里面验证一下?如果那暗器不能刺中你父亲的太阳穴,本县这乌纱帽都可以不戴。”
宋瑞龙的话刚说完,郑志齐就给宋瑞龙磕头道:“大人不用试了,小民承认。那根毒针是小民利用鹦鹉发射的。昨天晚上,小民把暗器放到了鹦鹉笼子里边,可是小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等到四更天的时候,红烛突然推开了门。她说,怎么这么巧,郑老爷没有睡,你们也没有谁睡。红烛给我们送来了早点,就离开了。小民觉得那是个绝佳的机会。就以小解为由,出去转了一圈,利用鹦鹉发射暗器杀死了郑安。”
宋瑞龙道:“看来你还是放不下仇恨。你杀郑安是为了给你的外公外婆报仇,对不对?”
郑志齐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道:“小民真的很痛苦,为什么郑安是小民的仇人?小民多想能够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可是,老天不肯。”
宋瑞龙道:“其实,你所杀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个死人而已。在你看到郑安之前,其实她已经被郑安给害死了。你在死人的太阳穴上刺了一根毒针。不足以判死刑。本县依据大宋律法,发配你到边关充军,你好自为之吧!”
郑志齐给宋瑞龙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宋瑞龙审完了郑安被杀的案子,他还有一些疑点,于是他又让人把郑全给叫到了公堂上。
宋瑞龙道:“郑全,你告诉本县,那个木板人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全道:“大人,小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小民也不愿再隐瞒什么。那个木板人出自秦伟霞之手。在平安县也只有秦伟霞能够做出那样精致的木板人。郑安的木板像是李君梅让秦伟霞做的。她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给郑安一点刺激,好让他痛苦。小民让秦伟霞也做过一个木板人,是给孔庆云的女儿孔彩莲做的。”
宋瑞龙道:“你为何要给孔彩莲做那个木板人?”
郑安道:“因为小民喜欢孔彩莲。孔彩莲求我让我教她一种方法杀死他的父亲。她的代价就是她的身子。小民得到了孔彩莲的身子以后,就把秦伟霞给小民制作的孔庆云的木板像送给了孔彩莲。那个木板像上当然被小民做过手脚,上面均匀的涂过了一层君子醉。小民告诉孔彩莲,只用在那个木板人上刺一根针,然后把木板人放到你父亲的床下,他很快就会死去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木板人竟然没有杀死孔庆云。为此事,孔彩莲还找小民闹过很多次,说小民骗她,小民的方法根本就不行。”
宋瑞龙道:“你那种方法是不是借助蜡油里面的蚀骨粉来杀死孔庆云?”
郑全点头道:“正是。小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孔庆云没有中招?孔庆云家点的蜡烛正是我们郑家生产的蜡烛,他不可能不会中招的。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孔庆云真的在昨天晚上死了,而且还是被毒针射杀的,小民还在奇怪,那毒针怎么会跑到孔庆云的太阳穴上呢?”
宋瑞龙吃惊道:“谁告诉你孔庆云是被毒针刺中太阳穴死亡的?”
“是孔彩莲!他一大早就把这事告诉了小民。也就是在她的母亲去报案的时候。”
宋瑞龙让两名衙役押着郑全退到了一边。然后让人把孔彩莲带到了公堂上。
孔彩莲给宋瑞龙跪下以后,道:“大人,孔庆云是民女杀的,你治民女的罪吧!”
宋瑞龙道:“不急。孔彩莲,你告诉本县你和郑全是什么关系?”
孔彩莲说的关系和郑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