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身边站着的妇女,一脸的不高兴,道:“关键是要看看我女儿和那名男子走到一起之后,能不能幸福,若是不能趁早分了就是,免得日后生活在一起痛苦。”
三只眼的眼睛好像是在盯着那女子给他的生辰八字在看,可是,他的眼珠子其实是在看着那名妇女的容颜变化的。
三只眼从那名妇女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了那妇女的意思,心中早有了打算,又故作神秘的说道:“姑娘,哦,是张静静,你的生辰八字和你的未婚夫郭云生的生辰八字,本仙已经看过了。”
三只眼抬头看着张静静的眉心,道:“你是属鸡,今年十八岁。而你的未婚夫则是属狗的,今年十七岁。自古以来,鸡狗不和,鸡飞蛋打,鸡犬不宁,都是说这鸡和狗是不能在一起的,如果在一起了,你们二人注定要天天吵架,不会幸福的。”
张静静的脸上就好像是枯萎的鲜花,十分的难看,可是她的母亲的脸上却充满了笑容。
张静静的母亲笑道:“我就说这郭云生和你八字不合,你们两个是不能在一起的。”
张静静不理解道:“可是,娘,当初我和郭云生定亲的时候,你也是同意的,只是那郭云生家最近因为做生意赔了钱,所以你才让我来算命的。”
张静静的母亲得理不饶人道:“我说什么了?那郭云生就是和扫把星,天天不干好事,怎么样?他父亲的绸缎生意都被他毁了,因此,女儿呀!你听娘一句劝,和那郭云生吹了就是。”
三只眼也叹息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姑娘,假如你和那郭云生真的可以合得来的话。本仙又何必拆散你们呢?”
张静静痛苦的想流泪,道:“可是,我真的很爱他。”
三只眼无情的说道:“难道姑娘就没有听说过,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吗?如果你真的爱那个人。就应该给他最大的自由,而不该想着把自己和他捆绑在一起。”
张静静的母亲把银子拿出来,正要给钱,宋瑞龙道:“三只眼只不过是骗人银两的黑心算命先生罢了,姑娘如果真的爱郭云生的话。大可不必把这个骗子的话放在心上。”
张静静看了一眼宋瑞龙,眼睛都湿润了,道:“公子的话虽然说有理,可是我还是不能不信这半仙的话,他说属相不合之说,也并非空穴来风。我们村上有三家,都是因为属相不合,成亲后不久就出了很多倒霉的事。城东的王东风,属虎,他的妻子也属虎。二人成亲后,经常吵架,最后,王东风把他的妻子打断了一条腿。城南的郭不二,属狗,妻子属鸡,三年前,他把他的妻子给打死了。自己也被判了死刑。城北的郭大肠属狗,妻子属鸡,这二人倒是恩爱。可他的丈夫在一年前,上山砍柴,把腿给跌断了。如今在家里呆着,什么事都做不了。”
张静静竟然可以把那些人的事说的一清二楚。可见他对属相相克之说是深信不疑的,他来三只眼这里求卦,只不过是求一个心安罢了。
这三只眼就是看懂了那母女二人的心思,所以就顺着他们的意思说了属相相克之说,他们心里自然高兴。
张静静的母亲给了三只眼一两银子,道:“半仙呀!你的卦算的真准。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往火坑里面跳的,今晚我就要和那郭云生摊牌,要和他断绝关系。”
宋瑞龙本来想劝说几句的,可是那张静静都不愿意和郭云生交往下去了,他说的话只怕张静静不会往心里去。
宋瑞龙在张静静走后,他坐到三只眼的对面,道:“半仙,请半仙算算在下何时可以发财?”
三只眼看到宋瑞龙相貌非凡,手上没有老茧,脸上也没有烟火之色,就断定他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公子,就是在官场中的当官的人,断定这些以后,三只眼笑着捋着自己的胡子,道:“公子现在已经是大富大贵之人,发财对公子而言只不过是小菜一碟。本仙不用算,公子也无需问。”
宋瑞龙苦笑道:“借仙人吉言。”宋瑞龙把一两银子放到三只眼的桌子上,道:“只要你能够算准在下什么时候可以升官,这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三只眼心中盘算着,道:“公子已经是官了,要升官只是迟早的事。”
这些话糊弄一些糊涂官也就罢了,可是要糊弄宋瑞龙,当然不行。宋瑞龙道:“看来这两银子只有等到在下升官的那一天才能给你了。”
宋瑞龙把银子揣进怀里,把公差办案的腰牌给三只眼看后,道:“三只眼,我们是平安县的公差。相信你也知道了,范家庄的范财主家在今天三更天的时候,他的女儿被人害死在了枯井之中,案发现场有一名活着的和尚,还有一把郭奇秀的扇子。我们拿着扇子问过了郭奇秀。”
“郭奇秀说在今天三更天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范春香,他去了郭家庄东头的十六洞桥,在第十三个桥洞里面找到了一枚五十两的纹银。据郭奇秀交代,他去十六洞桥取银子的事,是你在昨天给他算卦时说的。本差想问问你,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你故意设计的圈套?”
三只眼吃惊的说:“差人,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