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荷话还没有说,她的脸倒先红了,道:“那天,民女和李婶在仙人山逛庙会的时候,那里的人很多,民女被一群人挤了一下,身子一歪,就想倒地,这时恰好被江秀才给扶住了。江秀才的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子的正面写的是金榜题名,扇子的背面是一只飞起的白鹤。他那风度翩翩的样子,让民女怦然心动,当时就决定以身相许,可这种事,哪有女孩子先开口的?所以,那天民女没有任何的心思逛庙会,一心想的都是江飞鹤的人。民女觉得那只飞起来的白鹤和江秀才十分的相配,当时就买了一个荷包,连夜绣了一只飞鹤,在荷包的里面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在另一面绣了一个火红色的‘情’字。含苞待放的荷花代表的就是民女,飞起的白鹤代表的就是江飞鹤,而那个火红色的‘情’字代表的就是情定终身,整个荷包的意思就是定情信物,江秀才是读书之人,看到这个荷香玉包一定就能明白民女的意思的。”
宋瑞龙道:“那你是如何把这个荷香玉包送给江飞鹤的呢?”
夏清荷羞红了脸道:“自从那天在庙会和江秀才邂逅之后,民女是茶不思饭不想,就好像生了一场怪病一般,爹爹为此也为民女找了几位郎中,可郎中都没有法子,最后是李婶看穿了民女的心思,就很乐意为民女当一回媒人。民女当时就十分的激动,就把自己对江秀才的心思告诉了了李婶,李婶说,她会把民女的话带给江秀才的。今天一更天的时候,江秀才果然来了,他说自从那天和姑娘相见之后,是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心里想的都是姑娘的影子,前些天,听了李婶的话以后,心里激动万分,白天怕人说闲话,所以,就想在夜间见姑娘一面,还望姑娘能够把门打开,容小生进去。”
苏仙容道:“那你有没有让那个人进屋?”
夏清荷低着头,脸红的就好像是早上的朝霞,轻轻摇了两下头,道:“没有。不过当时民女是非常渴望江秀才能够进去的,可是,民女从小受父亲教诲,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于是就隔着窗户把荷香玉包这个定情信物送给了江秀才。并且告诉他,如果他心中有我的话,今天晚上就请媒人来说合。所以,今天晚上,看到了两位公差,民女还以为是江秀才找人来说媒的呢,所以有些激动,但是民女并不知道江秀才发生了什么事,两位公差能不能和民女说下,民女很担心江秀才的安危。”
宋瑞龙道:“清荷姑娘,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三更时分,青云巷五十一号房的王玉虎被人杀死在了自己家中的院子里,我们在案发现场查验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荷香玉包,经查,这个荷香玉包就是夏姑娘的,我们主要是来询问一下情况。”
夏雨荷吃惊的说:“啊!江秀才杀人了?这不可能的,江秀才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他不可能去杀人的。”
宋瑞龙道:“夏姑娘,你和江飞鹤只有一面之缘,不知道你在一更天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江飞鹤的面?”
夏清荷道:“这还能错?民女虽然没有看清楚江秀才的面,可是民女听他的声音十分的像,绝对是他,不会错的。所以民女才敢把荷香玉包那个定情信物交给他的。”
苏仙容和宋瑞龙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双双起身,苏仙容笑着说:“谢谢夏姑娘的配合,我们会找江秀才落实一下这个荷香玉包的事情的,倘若他真是冤枉的,那我们会还他一个青清的。”
宋瑞龙最后提醒夏清荷道:“你和江飞鹤只见过一面,对他的为人一点都不了解,你就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了他,实在太冒险了。”
走出夏清荷家的时候,苏仙容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去江飞鹤家?”
宋瑞龙点了下头,苏仙容接着说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江飞鹤家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问问夏清荷呢?”
宋瑞龙道:“问了只怕也白问。她和江飞鹤只不过见了一面,而且还是在人群中见的一面,你想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主动问江飞鹤的家住在哪里?我们要想去江飞鹤家,只用问问五十号房的李红英,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苏仙容笑笑道:“如果李红英真的把夏清荷的话带给了江飞鹤,那么她肯定知道江飞鹤家在什么地方。”
宋瑞龙和苏仙容叫开了梁红英家的大门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开的门,她把脑袋伸到门缝里看着宋瑞龙和苏仙容问道:“你们找谁?”
苏仙容笑着说:“你就是李红英吧?”
“我是,请问两位是……”
苏仙容把公差办案的牌子给李红英一看,道:“我们是县衙的公差,我们想打听一下江飞鹤家在什么地方住?”
李红英想了想,道:“哦,江飞鹤呀,他家在平定路仙鹤巷四十二号房。”
苏仙容道:“多谢了!”
苏仙容和宋瑞龙立刻就赶到了平定路仙鹤巷四十二号房,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内有人在大声念着:“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苏仙容和宋瑞龙敲了几声门,里面的读书声便消失了,有名男子在屋内喊道:“来者何人?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