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道:“你的理由是什么?”
苏仙容看着白纸上的简图,道:“首先这在时间上对不上。丁佳怡被杀的时间是在子时过后一点,凶手杀了人之后必定会慌慌张张的把人头处理掉,他不可能等到鸡快叫的时候再去处理人头。如果凶手是在杀完人之后就去处理人头了,那么他就不可能遇到上翠华山采野菜的郭运良。所以,我说这个假设凶手二次杀人的假设不成立。”
宋瑞龙肯定的说:“你的分析很对。我们不要忘了,在这个平定路上还有一条平水沟。这可是一条臭水沟,夏天雨水多的时候,水面是清澈的,可是现在正是枯水期,河水最深的地方只能没过一个正常人的腰,要是抛尸的话,这个臭水沟也是不错的选择。”
魏碧箫道:“要把五张布全扔到那个臭水沟里,有些不大可能,凶手没有那么傻,可是他要是把人头扔到臭水沟里的话,我觉得这个很有可能。”
苏仙容沉思道:“照你这么说,这凶手岂不是还要把那五张布给处理掉?又麻烦了许多。”
宋瑞龙最后说道:“我认为凶手把人头抛向河中的可能性不大。凶手在处理丁佳怡的尸体时,为什么只拿走了那颗人头?难道他的目的就是要把人头给拿走吗?我看没有那么简单。这凶手说不定拿人头是为了嫁祸他人。”
苏仙容道:“也不排除凶手嫁祸他人的可能性。”
宋瑞龙指着白纸上的万事巷,道:“假如郭运良是在从家门口出来,到万事巷和平定路的交叉口这段路中间被杀害了,那么凶手很可能把尸体藏在了自己的家中,因此,从现在开始,把所有的衙役都调到万事巷去挨家挨户的搜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抓捕。”
宋瑞龙把事情安排完之后,三班衙役立刻就赶到了万事巷。
经过一番搜索之后,那些衙役们在万事巷十三号住宅的马台山家搜出了一把带血的剔骨尖刀。
那些衙役们觉得马台山十分的可疑,就把他抓到了县衙之中。
宋瑞龙让一名衙役把马台山带到询问房,坐定之后,他和苏仙容才走进去。
询问房里面的光线很暗,关上门之后,就更加的暗淡了。
苏仙容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之后,打量了一下马台山,苏仙容发现这马台山的脸上带着愤怒,身材高大,脸瘦长,胡子还很长,看年纪有三十多岁。
苏仙容看了一眼马台山道:“对面坐的可是马台山?今年多大了?”
马台山愤怒的说:“你们凭什么抓人?我犯了什么罪?”
宋瑞龙看着马台山缓缓道:“你急什么?如果你没有杀人的话,本县问你几个问题,自然会把你给放回去的,可是如果你不配合本县办案,那就对不起了,这监牢的大门会随时向你敞开。”
苏仙容瞪着马台山,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如果你真的没有杀人,把情况说说清楚了,自然就没事了。”
马台山老实了许多,道:“好,我配合你们办案。小民正是马台山,家住平定路万事巷十三号。不知道为什么,几位差爷在小民的家中搜出一把剔骨尖刀,硬说小民就是杀人凶手,就把小民给抓了过来。可小民真的不知道小民犯了什么罪了。”
苏仙容道:“先不说剔骨尖刀的事,我问你,你认不认识郭运良?”
马台山回忆了一下,突然抬头看着苏仙容道:“小民认识。郭运良和小民是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昨天早上,我们约好了要去马台山采野菜的,可是小民等到鸡叫时分也没有听到郭运良来叫小民。小民就以为是郭运良失信于小民,就没有去找他。只是在白天的时候,听他的父亲说,他一天都没有回家。小民是什么事也没有做,小民不知道郭运良去哪里了?”
宋瑞龙从麻布袋子里拿出来一把带血的剔骨尖刀,在面前晃动两下,道:“郭运良的失踪可能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能解释一下,这把刀柄上带血的剔骨尖刀是怎么回事吗?”
马台山看了一眼道:“大人,这把刀早上是小民用来杀鸡的,鸡血粘在上面,还没有洗干净,怎么了?刀有问题吗?”
宋瑞龙瞪着马台山,冷冷道:“刀是没有问题,刀锋十分的锋利,倘若用这把刀在一个人的脖子上使劲一推,那个人的脑袋立刻就会像西瓜一般滚落到地上,你说是不是?马台山!”
马台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吓得满头大汗,道:“大人,小民没有杀人呀!小民冤枉!”
宋瑞龙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没有杀人的话,就请你老老实实的把这把剔骨尖刀的来历给本县说明白了。”
苏仙容有些温和的补充道:“这把刀是哪来的?我们在你家查看过了,你家连个鸡毛都没有,你说你杀鸡了,谁信?还有,你家还有一把剔骨尖刀,只不过,那一把刀已经生锈,从生锈的痕迹上看,你最少有一个月没有用过那把刀了。我们还了解到你以前也是一名屠夫,在平定路十三号肉铺卖肉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却把那个肉铺转给了钱伟雄。从此以后,你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