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容引导他道:“你还是说说昨夜的事情吧。”
秦鸿贤停顿一下,回过神来道:“是,小生昨夜的确是和婶婶约好的,是四更相会,小生去的时候,也确实怀疑过婶婶家进贼了,可从来没有想过婶婶会被人杀死。小生知道婶婶死了,一定会牵连到小生的头上的,到时候,小生的功名丢掉事小,说不定还会因此而丢了小命,因此,小生就想匆忙逃走,来个死无对证。”
苏仙容看着秦鸿贤道:“你应该相信宋大人,他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他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秦鸿贤跪在宋瑞龙的面前,低头道:“小生惭愧。”
宋瑞龙和苏仙容再次走出秦鸿贤家的大门后,顺着火云巷往安定路走去。刚走出路口,就听到一个妇女在一家绸缎庄前大喊:“快来人呀!杀人了!”
宋瑞龙听着那种凄惨的声音就急忙赶到那名妇女的面前,只见那名妇女瘫坐在大路上,嘴角直抽搐,一只手指着大路旁边的一个绸缎庄,张着嘴喊着:“来人呀!有人死了。”
大街上有很多人都围了过来,可就是没有人敢进到那间绸缎庄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宋瑞龙看着那名胖乎乎的妇女,道:“这位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胖乎乎的妇女右手还是指着那家绸缎庄,声音很低沉的说道:“死人,血…血…”
宋瑞龙看着那间绸缎庄,几个大步就走进了绸缎庄里边,在绸缎庄的后边,他看到了一间十分狭小的屋子,屋子里边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被人翻开着,地上趴着一个人,看身材衣服倒像是一名女人,只是那名女人的头已经从脖子上消失了。
屋里散发着一股十分难闻的血腥味,从地面上的血迹凝固的时间看,人已经死去有六个时辰了,宋瑞龙看完情况以后,从绸缎庄内走出来,看到苏仙容后,他很冷静的说:“容容,立刻回去把仵作请来,让师爷带着衙役赶到这里来。”宋瑞龙叹息着,“又一条人命。”
苏仙容在门口已经闻到了那股难闻的血腥味了,她知道肯定是出了人命案,所以宋瑞龙让她到县衙去找仵作时,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宋瑞龙把围观的人群疏散开,走到那名胖乎乎的妇女身边,把她拉起来,道:“大姐,你不用怕,在下是平安县县令,有什么情况,你给本县先说说。”
那名妇女冲宋瑞龙一看,觉得他是一个非常胆大的人,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胆子也大了,使劲一用力,站稳了脚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宋瑞龙道:“您真的是平安县的县令宋瑞龙吗?”
宋瑞龙把自己手中的扇子打开,让“明镜高悬”的一面对着那名妇女,道:“大姐,你看清楚了,这把扇子上写的可是‘明镜高悬’,倘若本县不是县令,也不敢这么大胆在扇子上写这四个字。”
那名妇女看着那四个字,其实和看桌子椅子差不多,她看了许久,摇摇头,道:“民妇不识字。”
宋瑞龙苦笑着把扇子合起来,掏出一块铜牌,给四周的百姓看看,道:“本县刚刚下的告示,县令和公差办案,不一定在公堂之上,他们会拿着铜牌随时到各家查访情况,如果有人见到这样的铜牌,就要积极的配合公差办案,大伙还知道这个规矩吧?”
众百姓一听都很激动,其中有一个十分大胆的年轻人说道:“这条规矩好像是在几天前贴出去的。我们老百姓都在奇怪,这个县太爷和之前的不一样,特别是在审案子上,以前的县老爷,只要怀疑谁是凶手,立刻把那个人抓到公堂,稍有不慎,就会挨板子,可这位县老爷办案是走访民间,就和微服私访差不多,大家都说这要是在家里和公差大人谈话,很多实话都敢说。可要在公堂上,都吓得不会说话了。原来这铜牌是这样的。”
那名百姓又盯着铜牌看了一阵,突然他肯定的说:“没错,这位就是我们的县老爷,大伙都给我们有这样开明的县老爷跪下,感谢他为我们平安县的百姓所做的一切。”
宋瑞龙一时招呼不住,那些百姓就全部跪了下来,口中说着:“叩见青天大老爷!”
一阵跪拜声过后,宋瑞龙苦笑着:“大家都快起来,本县惭愧,今日连发两案,都是人命重案,如今还没有头绪。”
宋瑞龙看着百姓们一个个都陆续起来了,他对大家说道:“有谁知道这家绸缎庄的主人是谁?昨天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动静,大伙放心,本县一定为你们的安全着想,倘若你们知道,又怕凶手报复,可以秘密的到县衙来找本县。可是如果知情不报的,那本县也会依法追责。”
宋瑞龙说完这句话,就见一个穿戴整齐,满身珠光宝气的年轻公子,手中拿着一把价值不菲的扇子走到宋瑞龙的面前,道:“小民陈浩天,小民知道对面的那家铺子是谁家开的。”
宋瑞龙看了他一眼道:“讲!”
陈浩天的眼珠子转动几下,向四周看看,道:“这家铺子是在平定路七十号,是本县秀才秦鸿贤家开的,不过一直打理铺子的是秦鸿贤的老婆丁家怡。”
宋瑞龙听到丁佳怡的名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