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镇雄点下头,道:“那鸡血灵石是扎西的命根子,就算睡觉他也带在身边,他说那块灵石是他的护心符,带着它,神灵就会保佑他。他的胸口还戴着一个长命铜锁,像小公鸡一般,十分的可爱,他也说那是他的护身符,无论他走到哪里他的母亲都会找到他,就算他死了,他母亲也可以找到他。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他说他胸口的那个葫芦里装的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的孩子,他说那些孩子也会保佑他平安无事。我才不信他们这一套呢,所以,我就把扎西引到了断魂崖,趁他不注意,夺了他怀中的鸡血灵石,一手把他推下了悬崖。我拿着鸡血灵石,正在得意之时,扎西竟然又爬了上来,他骂我是忘恩负义的人,说当初是他把我从安定河救出来的,我恩将仇报,不但抢了他的鸡血灵石,还想把他杀死。我当时就气的直咬牙,我伸出手想把他推下去,可是扎西却拉住了我的右手手臂,并且用嘴把我的右手手指给咬断了,就连那枚绿玉扳指也被他咬掉了。我痛得一甩手臂,扎西就掉下去了。”
宋瑞龙道:“原来事情是这样。你接着说,后来你为什么又下到断魂崖底把扎西的尸体给移走了?”
赵镇雄苦笑道:“这也怪我运气不佳。当我把扎西甩下悬崖以后,我回头一看,刚好看到了柳铁板。柳铁板也在那里看着我。我觉得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我本来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杀死的。可是后来想想,再杀死一个人,我杀人的事情暴露的就更快,不如第二天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别的路可以通往断魂崖崖底,假如没有的话,我又何必做这等蠢事?如果有的话,我就把扎西的尸体搬走,就算那个人报了案,可是最后官府却查不到尸体,就会认为那个人报假案。主意打定之后,我就把身上的一件白色衣服撕下来一条,把手指缠上,又把手臂吊起来,造成一种我是从悬崖下摔下来摔断了手臂的假象。”
宋瑞龙和在场的很多百姓都听的很认真,有很多人的拳头都握了起来,想把赵镇雄给一拳打死。
宋瑞龙缓缓道:“你第二天就去柳家屯问路了,对不对?”
赵镇雄摇摇头,道:“问路是问了,可是我并没有去柳家屯,因为我怕被柳家屯的人怀疑,我更怕遇见那天晚上的柳铁板,他在我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恶魔一般,每当我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我就寝食难安。我在云来山的山脚问了一些在竹林里除草的百姓,他们都说不知道,最后我问到柳万顺的时候,他说是有一条秘密小路可以通往断魂崖崖底。我当时就害怕极了,我怕别人发现扎西的尸体。”
宋瑞龙打断赵镇雄的话道:“话说到这里,本县还要请出来一位证人。”
宋瑞龙看着公堂门口的百姓,道:“带柳家屯的柳万顺上堂作证。”
柳万顺这时候已经听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他自己也彻底摆脱了杀害扎西的嫌疑,因此他的心里十分的痛苦,迈着大步很快就走到了公堂之上,向宋瑞龙见过礼之后,道:“宋大人,小民在外面听声音就觉得赵镇雄的声音和三年前问路的那个人的声音十分的相似。”
宋瑞龙道:“柳老伯,这里是公堂,公堂讲究的是真凭实据,你不能仅凭赵镇雄的声音你就断定三年前问你路的那个人就是赵镇雄,你要仔细的看看。”
“哎!”柳铁板在宋瑞龙的允许中站了起来,走到赵镇雄的面前,瞪着眼睛观看之后,道:“大人,没错,就是他,他的腰间挂着一块龙形的玉佩,那块玉佩还在。”
宋瑞龙把那块玉佩从赵镇雄的腰间拿下来,道:“果然是一块龙形玉佩。赵镇雄就是属龙的,这块龙形玉佩代表的应该是赵镇雄的属相。”
宋瑞龙看着赵镇雄道:“赵镇雄,柳老伯说他认识你,你是否对他还有印象呢?”
赵镇雄苦笑道:“有,当时柳万顺是自己报的姓名,说自己是柳家屯的柳万顺,问我是不是迷路了,晚上可以到他家去住,管吃管住,一个晚上一两银子。”
宋瑞龙看着柳万顺道:“柳老伯,这话你可曾说过?”
柳万顺低着头,道:“是,小人说过,当年,上断魂崖迷路的人很多,我给他们带路,走出那片茂密的竹林,收取一些服务费,也是应该的。”
宋瑞龙带着微笑道:“本县没有怪你收服务费。靠双手吃饭是吃,靠智慧吃饭也是吃。不管你靠什么吃饭,只要你不做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情,本县都会支持。”
宋瑞龙拍着柳万顺的肩膀,道:“好了,柳老伯,你下去吧,你的话足以证明赵镇雄的确到过你家的竹林,并且你也证实了赵镇雄知道那条通往断魂崖下面的那条小路,那么接下来,本县还要听听赵老板是如何把扎西的尸体背出断魂崖崖底的。”
赵镇雄道:“当时我走进断魂崖崖底的时候,我在崖底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一块绿玉扳指和我的断指,我自己猜测,可能是掉到悬崖上面了。我并没有怀疑扎西口中的鲜血就是我的手指上的,我要是知道那个混蛋把我的手指给吞到了肚子里,我一定会把他的胸膛给剖开的。”
宋瑞龙瞪着眼睛道:“还好你没有发现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