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叹息道:“公子,节哀顺变吧!你姐姐柳飘絮是死在悦祥客栈的,据当时的仵作检验,他是喝了砒霜死亡的。这赵员外赵鸿飞觉得你姐姐做了有辱门风的事,因此,不愿意去领遗体,而悦祥客栈的老板宁天祥说要做生意,尸体也不能存放在他的客栈,所以,就把柳飘絮的遗体送给了衙门,这衙门里的人多次和赵鸿飞交涉,都没有结果。可怜那柳飘絮,娘家也没有来一个人,她死后尸体就一直在县衙躺着。你是她弟弟,赶紧把她的尸体领回去,好好安葬吧!”
宋瑞龙很严肃的说:“不!我姐姐是嫁给赵留后的,赵留后为什么也不去领我姐姐的尸体?”
店小二还没有说话,他就听到了一个人咳嗽的声音。那个咳嗽声立刻就让店小二打了一个冷颤,他假装给宋瑞龙放茶,嘴里很大声的说道:“客官,你慢用。我还有别的客人要招呼呢!”
宋瑞龙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喝着,眼睛往楼梯上看着。
只见咳嗽的那个人,衣冠整齐,头戴华贵的雕花帽子,腰间挂着一块晶莹透亮的玉佩,面无表情的看着宋瑞龙和苏仙容。
宋瑞龙喝了一口茶,他缓缓的放下茶杯,再看那个人时,他已经上楼了。
苏仙容看着宋瑞龙的表情,道:“你想上去会会那个人吗?”
宋瑞龙道:“正是!”
苏仙容看到那个人的左脚已经消失的时候,她说道:“那个人已经上楼了。他也许就是这间茶楼的老板。也许他不想让自己的伙计在工作的时候和客人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宋瑞龙淡定的说:“从他的眼神里,我看的出,他并不是在责怪店小二,他是在瞪我们两个。一般而言,主人对客人总是很有礼貌的,可是他却把我们当成了仇人一般。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苏仙容凭借自己的记忆回想了一下,道:“看那个人的服饰,他应该是一个很有钱的人。看他手上的皮肤,就知道在这个茶楼里,他只是一个说说话就有人替他干活的人,他甚至连钱都不用数。从他的额头上的皱纹看,他的年纪最少在四十岁以上,腰间挂着的玉佩好像刻,是一条蛇。如果这个人姓赵的话,我就知道他是谁了。”
“小声点,他就是这个茶楼的老板赵镇雄,赵留后的父亲。柳飘絮的公公。”店小二又跑过来向宋瑞龙提醒道。
宋瑞龙站起来,往楼梯处看了看,道:“多谢!”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上二楼以后,在一处散发着兰花香味的房间门前,看到了赵镇雄。
赵镇雄好像就是在那里等他们的一般。
宋瑞龙还有些奇怪,他走到赵镇雄的面前,道:“赵老板难道不想让我们到你的屋内喝杯茶吗?”
赵镇雄很冷漠的说道:“当然!可以!”
赵镇雄的房间内布置的十分的优雅,优雅的就好像是在一处花园内搭起的一个棚子。
屋内摆放着许多开放的十分漂亮的花,中间有一个十分优雅的楠木品茶桌。桌子上,流觞曲水,亭台小榭,就好像是真正的雄山一般。
宋瑞龙和苏仙容坐在赵镇雄的对面,宋瑞龙看着赵镇雄那张冰冷的脸,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赵镇雄的脸皮子没动,只是嘴唇动了两下,道:“二位果真是柳飘絮的弟弟和弟媳?”
宋瑞龙苦笑道:“难道赵老板以为我们不是?”
赵镇雄皮笑肉不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宋瑞龙肯定的说:“你是这一品香茶楼的老板赵镇雄。同时你还是十二家粮油连锁店的老板赵鸿飞的儿子,铁匠铺老板赵留后的父亲。不知道在下说的对不对?”
宋瑞龙本来以为赵镇雄会十分的吃惊的,可是结果他失望了,赵镇雄一点都不吃惊,他脸上好像带着一层面具一样,没有一丝表情,道:“公子不姓柳,为什么说自己姓柳呢?”
宋瑞龙苦笑道:“赵老板,好眼力!实不相瞒,在下并非柳飘絮的弟弟,这位也不是在下的妻子。”
赵镇雄冷冷道:“公子既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普通百姓,看公子的言谈举止,定是公门中人,说吧!拐弯抹角没有意思,我们做生意的人就喜欢单刀直入。”
宋瑞龙道:“赵老板不光眼力出众,而且判断事情准确无误。不错,在下便是平安县县衙的知县宋瑞龙,本县想,赵老板听到了这个名字就应该知道本县是为什么事找你了。”
赵镇雄丝毫没有吃惊,道:“难得宋大人亲自出马,赵某荣幸之至。大人如果是问关于柳飘絮的案子的,那恕赵某不能相陪了。”
赵镇雄站起身,转过身就要离开,此时,苏仙容也站起来道:“赵老板,我看你还是坐下的好,如果你敢知情不报,或者不配合县令大人问话,我们就得请赵老板换个地方说话了。”
赵镇雄这时候才勉强笑了一声,看着苏仙容,道:“姑娘好厉害的一张嘴!请坐!”
赵镇雄也缓缓坐下,又让自己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并不是赵某不肯与知县大人配合,实在是这个案子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