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宰的绵羊一样,一个个遭到割喉斩首。这种结局是无法更改的,如果在没有被绑缚之前,还可以逃跑、反抗,但现在,大家都被结结实实绑着,老老实实跪着,被迫接受命运的裁决。
我不甘心,因为我根本不属于这个七十年前的悲惨年代。
“这是一场梦,绝对是一场梦!”我告诉自己。但是,血腥气那么真实,头颅飞起、热血喷溅时的情景又那么惊怖,与平日的梦境大不相同。
“如果这不是梦,我究竟在哪里?”我焦灼地自问。
第二个、第三个僧人又引颈而死,而这样的死在我看来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刽子手的战刀钝了、崩了可以再磨,而人的命没了就真没了。人头再多,总有砍完的时候,如果待宰的绵羊不加反抗,则整个大草原将一羊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