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蕊的出手楚涵全程都没有参与，甚至爬上那与她身体呈巨大落差的建筑楼顶，楚涵也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是她的心魔，必须由她亲自了结，谁也帮不上忙。

小女孩果然够狠，明明只是一阶还是强化者体能不足，却也硬生生的靠双臂爬上去。

并且值得一提的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杀死陶金，而是用了一种极致残忍的方式让他生不如死，再次听到陶金的嚎叫声，沙哑的声音中伴随着绝望，连楚涵都觉得瘆得慌。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啊啊！”

惨烈的嘶吼不断响起，在这相对空旷的地带听起来异常骇人。

董蕊不为所动，一下又一下的划着匕首，将陶金的血肉、内脏、骨头一块块剔出。

陶金的死亡时间楚涵没有计算，他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董蕊，那麻木的一下又一下的动作，给他带来了一种绝妙的死亡气息。

像是这残酷世界中最为黑暗的一面。

终于陶金整个人都没有了人样，像是枯骨架一般的挂在那里时，董蕊这才停下了手中动作，而后猛然戾气四射，将陶金那副残缺的身躯狠狠的一脚踹了下去！

楚涵心中狠狠的一突，这小姑娘真是够狠！

娇小的身躯小心翼翼的从上方攀落，落地时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后董蕊一瘸一拐的走向楚涵，先前那眼中的死气消失，但也没有其余的情绪取代，变得有些空洞。

“报完仇了，感受如何？”楚涵看着她发问。

“没目标了。”董蕊乖乖回答，一字一顿。

楚涵笑了笑，他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会呆在这里一直等着没走。

此时的董蕊年纪太还没有明确的是非观，更没有全面的世界观，在她这个年纪面对迷茫时能如此镇定，已经实属不易。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恶人，比陶金更可恶。”楚涵想了想开口：“也有很多悲惨的生命，比你更悲惨，他们的仇恨，大多数就这么消逝在时间里，没人替他们报仇。”

董蕊的眼神亮了亮，但却依然一声不吭。

“当然，这些关你屁事？”楚涵露出了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

“噗！哈哈！”董蕊被楚涵逗乐，忽的放声一笑，略带沙哑的声音隐隐露出了一丝小女孩的神情。

楚涵嘴角一勾，大掌再次在董蕊的脑袋上摸了摸：“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

虽然一直在训练，但这是董蕊第一次杀人。

“我之前说的和你没什么关系，以后也是。”楚涵忽然转移话题：“你只要知道跟着我，没人会再欺负你就好，谁敢，你就杀了他，打不过，我来。”

留下这句话，楚涵便没再停留的离开原地，他还有其他事情急着处理，至于董蕊，她既然能够独自在这块地方行走，自己回去必然也没问题。

更何况此时的安罗市丧尸已经很少，这又是被围圈禁地的边缘地带，并无太大危险。

董蕊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楚涵的背影越来越远，她眼眶通红，目光也由复杂渐渐变得坚定。

之前楚涵说的什么恶人与其余人的悲惨人生，有那么一瞬间董蕊是触动的，但很快就内心涌出了逆反心理，正如楚涵所说。

那些关她屁事？

她不想管，也懒得理会！

而然之后楚涵的忽然话题转移，才真正给了董蕊一丝暖流，她如此拼命的变强，不过是不想在被任何人欺负罢了。

同一天在距离安罗市颇远，隔着一大片野林的一处山谷，一架架直升机歪歪扭扭的停在平地上。

这是一处被四面环绕的山石围起来的地方，中心处有一方冷潭，并不大，但潭水清澈，一架架直升机就停靠在冷潭旁边，飞机上走下来一批又一批蒙着眼的人。

送完一波，直升机飞走，不多时又送来一拨人，来来回回好几次，所有人都被蒙着眼睛，待落了地才允许拿下眼罩。

这群人，正是以苏行为首的狼牙施工队，而这处地方，也正是当初楚涵和猎王范建合意建立猎者联盟的地方！

“就是这里？”苏行左右看了看，一脸懵逼：“这特么到底是哪？！”

包括苏行也被蒙着眼，不被允许记住一路的形成，甚至驾驶直升机的驾驶员，所有人都是对楚涵100忠诚的人，而且明面上并不隶属于狼牙战团。

他们，在将来会是猎者联盟的第一批猎者，同样也是狼牙安插在猎者联盟的第一批暗部成员。

虽然苏行同样对楚涵的忠诚度很高，但楚涵在这件事情上隐秘的彻底，除了猎王，就没有第三人知道猎者联盟的计划，同时那批被选中的暗部成员，更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楚涵安排好了。

“这里，环境挺好。”一名与苏行挺熟的施工人员开口，而后不解问道：“但是，我们到底是要在这里建造什么？”

苏行摇摇头，从兜里取出了不久前楚涵交由他的图纸，鬼画符一般的图形看起来颇为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