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收茧的,抓买媳妇的,重罚帮着看外地媳妇的法制宣传不到位,老百姓法制意识淡薄,不理解新任公安特派员,对公安有看法。
干部大多接受过系统教育,多多少少懂一点法,不但能够理解而且佩服,尤其良中良小教师当时教师一样是国家干部,认为新任公安特派员比老特派员负责任,至少他上任之后学生比之前好管了,电子游戏厅取缔,想打都没得打,去玩桌球的也少了。
村干部不是很理解,但对警务室工作比较支持。
双方在许多事情上的利益一致,新任公安特派员重拳出击,不是“打击”他就是“打击”你,老百姓个个谈虎色变,各村在老卢授意下把组织“学习班”的消息搞得尽人皆知,谁也不愿意落到“吃人不吐骨头”的韩特派手里,秋统筹征收比往年容易多了。
良中良小、敬老院和几个有工程的村转下来,归家豪发现他在良庄真站稳了脚跟,拥有其他派出所长在其辖区内所无可比拟的威信。
更难得的是,与兄弟公安部门关系搞得非常好。
转完工地去柳下,柳下派出所宁所长热情接待,谈到柳下河大桥十字路口的截客、宰客问题,人一口答应联合交警和运管搞一次联合执法。
他们负责大桥西边,良庄警务室在大桥东边堵,堵住之后移交给柳下查处,一劳永逸解决这个不光良庄民愤很大,柳下人一样深恶痛绝的问题。
一回到警务室,小任示意接电话。
韩博走进接警台,接过电话捂住话筒问:“谁?”
“李特派爱人。”
“哦。”
韩博清清嗓子,关切地说:“嫂子,我韩博,不好意思,刚才出去了。没事没事,打手机一样的。这么急,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好的,不麻烦不麻烦,我安排小陈去接,你上次见过的。
发票啊,我问问局里,你放心,只要能争取一定争取,哎呀,别说这些,你也要保重身体,别哭,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坚强”
“怎么了?”王燕和高亚丽从户籍服务台跑过来问。
“李特派不行了,医院让办出院手续,让亲属准备后事。你通知陈猛,让他和老王一起过去接,东西不少,越野车装不下,开7号车去。”
“好的,我上楼叫。”
高亚丽刚转过身,王燕又问道:“发票怎么回事,是不是医药费局里不给报。”
韩博挠挠头,苦笑着解释道:“治疗这一块没省钱,医药费一共花3万多。吉主任跟我提过,说局里报销有标准,一些进口药和一些费用报不掉。卢书记不是不帮忙,只是认为李特派是公安局的人,这些费用应该由局里承担,如果开这个先例,乡里那些老干部的工作不好做。”
良庄没外债,良庄在医药费报销管理上也是全县最严的。
良小有一个教师,让一亲戚看病报他的名字,然后拿单据去报销,有人举报,老卢大发雷霆,教师差点因为几十块钱医药费丢工作。
卫生院去年学丁湖,竟让医生给干部教师开洗发水之类的东西。
老卢发现了,院长撤职,卫生局只能重新派来一个,因为这件事,跟卫生局关系闹得很僵。
许多老干部和企事业单位的退休人员担心并入丁湖会拿不到工资,一样担心别人瞎搞会影响他们的医药费报销,没事就跑卫生院去“量血压”,一个盯着一个,超标准报销医药费这种事很敏感。
王燕忍不住问:“局里报不掉,乡里不给报,难道我们给他报?”
“规定就是规定,退一步说他多少能报一半,遇到这种病老百姓去找谁报,合作医疗又能报多少?”
韩博摸了摸鼻子,接着道:“我们安排车去接一下,他回来之后去探望探望。真不行了,办丧事时按良庄风俗出点人情。亲属理解最好,不理解没办法,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
“可是,可是李特派干那么多年公安特派员,辛辛苦苦”
“说幸苦,谁不幸苦。我们没日没夜,看上去很幸苦,扪心自问,有工地上那些民工幸苦么?生活本就不容易,尤其上点年纪、上有老下有小的都不容易。他不容易,别人更不容易,不能搞特殊化。”
难怪吉主任说他原则性强,其他所队是没钱没办法,要是有办法,要是关系够好,一定会想方设法帮着解决。
这个话题太沉重,归家豪正准备说吃完晚饭去老党校看看那些被拐卖过来的妇女,建筑站的奥迪从新庵回来了,依然非常霸气的停在大厅门口。
老卢钻出轿车,红光满面,一身酒气。
韩博迎上去招呼道:“卢书记,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小任,去泡杯茶,多放点茶叶。”
“总算办成了。”
老卢不无好奇地打量了归家豪一眼,哈哈笑道:“柳下离新庵太近,中巴全过路车,车主为多赚钱,从新庵出来时经常不带柳下的客,柳下离新庵近反而交通不便。听说我们要搞公交公司,听说我良庄要以他柳下、以他新庵为中心,积极向他们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