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去的一夜到底生过什么。
韩博轻握了下她的手,微笑着问:“杨经理,郝总和余总还没回来?”
“没有,那天跟您一起走后就没回来过。”
“真不巧,还打算跟他们聚集。”
“没关系的,我早上打电话问过,余总和杜小姐正在回来的路上,一大早就出了,应该马上到,您稍坐一下,我陪您去茶座喝杯茶。”
“也好,我也打电话问问。”
韩博跟着身材窈窕的大堂经理来到茶座,掏出手机拨通杜茜电话。
本以为对方可能不会接,没想到嘟了两声就传来杜茜那熟悉的声音:“韩局,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你在香港还是在东萍?”
语气不仅一点不紧张,反而有那么一丝欣喜,听语气她应该被蒙在鼓里。
没证据显示她参与过郝英良团伙的犯罪行为,她当年之所以出国很大程度上是看不惯郝英良团伙的所作所为,她心地善良,在一起吃饭时甚至当自己面跟郝英良半开玩笑地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之类的话。
她相信深爱着的人已经改邪归正,这次真打算结婚,不仅对未来生活充满美好憧憬,甚至打算投身公益,想通过她的行动帮深爱的人赎罪。
把她的未婚夫搞得如同丧家之犬,让她结不成婚,甚至想从她口中打探消息,韩博很是歉疚,故作轻松地说:“刚回来,订机票时没多想,回来现正好是星期六星期天,早知道这样不如在香港多呆两天。”
“对啊,星期一才上班,好不容易去一趟,应该多玩两天的,你太太呢,一起回东萍了吗?”
“没有,她直飞东海,想孩子,回东海陪孩子玩几天再飞新阳。”
“你们这日子过得,一个人在三个地方。”
“身不由己,不说这些了,郝总呢,听酒店杨小姐说你们也回来,上次盛情款待,我爱人和江教授念念不忘,托我带了点小礼物。”
送什么礼物,你有那么好心吗,送手铐差不多!
正在开车的余琳听在耳里恨在心里,可又不能表露出来,装作高兴的样子朝杜茜笑了笑。
“搞这么客气干嘛。”
杜茜很乐意跟韩博一家交朋友,既是为了身陷囹圄的两个矿区老乡,也觉得跟韩博夫妇有共同语言,能够谈得来,笑盈盈说:“韩局,英良本打算同我们一起回东萍的,不知道生意上有什么事,昨晚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搞得比你还忙,我都没来得及问去哪儿。刚才打过他手机,没打通,要么信号不好,要么在飞机上。”
信号不好在其它省份尤其沿海达地区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地无三尺平”到处是高山且通讯基础设施落后的贵省不是什么稀罕事,好多地方要爬到山顶才有信号。
“大老板肯定是大忙人,可以理解。不过忙归忙,但不能耽误婚期。”韩博调侃了一句,不动声色问:“余总呢,余总有没有回来?”
“回来了,琳琳就在我身边,在开车呢。”
“韩局好,难道韩局还记得我。”余琳暗骂了一句,很不情愿的侧身打招呼。
“四星级打交道的总经理,怎么可能忘。余总,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来个朋友什么的少不了要麻烦你。”
“能为韩局效劳是小女子的荣幸。”
“效劳谈不上,感谢是真的,我这会儿在你们酒店,你们到哪儿了,午饭前能不能到,要是能赶回来就一起吃顿饭,我做东,好好感谢一下,这是我家领导交代的政治任务。”
请我吃饭,是想探我口风,打听郝总去哪儿了吧!
余琳越想越气,可那么投资在国内,想收拢回笼资金需要时间,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得罪电话那头的“瘟神”,只能强颜笑道:“我们快到了,最多半小时,不过哪儿能让您请客,今天我做东,不许跟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