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早,在安乐市区又没耽误,赶在他们前面到的南港。
第一站东丰洗浴城,让“彪子”兄弟洗去一身晦气,换下来的衣服统统扔掉,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全换上新的。
日程安排得很紧凑,没时间找技师敲背按摩,完了直奔第二站----琅山,山顶有座历史悠久的寺庙,烧香磕头,顺便搞一个小型的黑-社-会仪式,拉着小伍、二楞、杨志、杨辉等人跟“彪子”一起拜拜把子。
第三站江滨酒家,这里出了名的实惠,两百块钱满满一桌,看上去很丰盛,一共摆了十桌,只要认识的全叫来了,一起庆祝“彪哥”重获自由。
请完客,打发走来宾,带上“彪子”和小伍、二楞等几个铁杆兄弟去公司。
李经理越来越受老总器重,公司几个小姑娘很热情,他们一进宽敞明亮、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会议室,茶就端进来了。
“彪子,坐,坐下喝茶,小伍、小志,你们也坐,别拘束,到这儿跟到家一样。”
李固大大咧咧坐到老总位置,把早准备好的包往桌上一搁,从里面掏出一叠钱和一部新手机往小任面前一推:“彪子,你讲义气,把事一个扛了,别人不念你的好,我李固念你的情,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饿着。这点钱是哥的心意,你先花着,这手机归你了,号码写在纸上。”
彪哥一看就有“战斗力”,洗澡时那纹身真有那么点吓人。
小伍不敢拿他当一般混混儿看,嘿嘿笑道:“彪哥义气,李哥也义气,有两位哥罩着,看以后谁敢欺负我们。”
“又来了,我不是黑-社-会,中国没黑-社-会,看见没有,这是公司,我们有正经工作。不过谁要是敢欺负我们,我们也不会当缩头乌龟。”
“那是,我们惧过谁?”
多说多错,小任对自己扮演的角色有一个明确的定位,木讷、没什么主见,属于那种容易被忽悠的二愣子,唯贼猴子马首是瞻。
他露出一丝看上去很怕人的笑容,把钱往口袋里一塞,装出一副与社会脱节的样子,好奇地研究起手机。他进去时寻呼机不是什么人都有,不会用手机很正常,杨家兄弟大献殷勤,教他怎么用。
“有正经工作,就要好好干。有句话怎么说的,今天,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培训时用点心,上门追账时跟人家客气点,我们一个月才多少工作,全要回来才多少提成,犯不着为单位的事把自己搞进去……”
李固继续发表长篇大论,正吹得来劲儿,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手机嗯了几声,突然脸色一变。
“哥,怎么了?”
“你们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最恨什么?”
“卖粉儿的,贩毒的。”
“对,老子最恨那帮王八蛋!”
李固啪一声猛拍桌子,咬牙切齿说:“刚收到消息,一个外地王八蛋在青年路大刘巷卖粉儿,卖给一小姐。公安不管,我管!今天算了,从明天开始,哥儿几个帮帮忙,轮流帮我盯死那个小姐,等那小子露面。”
李哥是讨厌卖粉儿的,他这段时间也确实在管这件事。
不过他管跟公安管有点不一样,他主要是抢粉儿,说白了是黑吃黑。他说抢到的粉儿扔了,到底有没有扔谁也没看见。杨志杨辉两个瘾君子露出会心的笑容,不用问就知道是替他们抢的,他们吸不完的鬼知道卖了谁。
小伍、二楞几个其实心知肚明,但这种事没必要问那么清楚。
黑吃黑,那帮家伙难道敢报警?
就算被公安知道又怎么样,全世界都知道李哥“最讨厌”人贩毒,他的好兄弟小宇就因为这个栽进去了,我们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理直气壮,不是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表现的时候到了,小伍立马站起身:“哥,这事交给我,我在那一带住过,那一带我熟。”
“李哥不是说了么,轮流。”
一直保持沉默的小任,冷不丁爆出句:“算我一个。”
“具体怎么安排明天再说,我等会儿问问业务部,那一片有没有欠话费的,到时候一边追债一边盯着。”
“那家伙露面怎么办?”二楞忍不住问。
情报是“程疯子”提供的,该怎么做“程疯子”有交代,何况身边有个“钦差大臣”,李固故作权衡了一番,冷冷地说:“先盯着,看他在哪儿落脚。我估计他们不止一个人,肯定是一个卖货一个监视,要小心,别让他们发现,等搞清落脚点,再一起冲过去抄他的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