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言,原来是组织法医和从医科大学请的几位教授去南州“会诊”去了。
心理测试室同样空荡荡的,专案组民警全在外面查案。
楼上很忙,全南-港就一个dna实验室,不光各区县公安局源源不断送检,法院还时不时指定刑技中心做一些民事案件的亲子鉴定。
现在是规范化管理,实验要做两次,由不同的鉴定人做,确保鉴定结果不会出错。
人停机不停,24小时连轴转,现在送检要一个星期之后拿到鉴定报告,只有特别急的大案要案才会在几小时内做完。
建立前科人员指纹库,搞指纹的技术民警一样忙,幸好痕迹文检室的同志全“一专多能”,一有时间就帮着修补、输入和比对,整天盯着电脑,面对一条条看似没什么区别的纹路,其辛苦可想而知。
法医中心更不用说,不是检验尸体就是鉴定伤情,区县公安局送到这儿的还全是比较麻烦的案子,以前不清闲,现在不清闲,将来估计同样不会清闲。
各科室转一圈,回到办公室签字。
大宗采购警务保障处管,日常办公经费和一些量不大的试剂采购支队自己负责,副政委韦绍文攒下一大堆发票,再不报销不好做账。
签完一张又一张,像是回到在良庄当派出所的时代。
“老韦,周末我们聚聚,叫上嫂子和孩子一起去滨江度假村吃饭。等会给政委打电话,老陈和刘支队刚才说过来,家宴,我就不发请柬了。”
“韩支队,什么事?”
“聚聚。”
他极少参加应酬,同样极少请客。突然请这么多人吃饭,韦绍文当然要问清楚:“韩支队,到底什么事,老太太生日,还是老爷子生日?”
“她们过生日我能请你们?”
韩博在最后一叠发票上签完字,抬头笑道:“学文是我同学,没他辅导我当年不一定能考上北大研究所,这些年关系一直不错,他‘嫁’到南-港又是我爱人做得媒,算起来我相当于男方家长,现在知道什么事了吧。”
“喜酒!”
“差不多,我是男方家长,你是半个女方家长,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讲几句。”
这段时间光忙着工作,差点忘了李佳琪的终身大事。
韦绍文乐了,哈哈笑道:“一定去一定去,这么大事怎么能不去,不光我们要去,还要请领导,要把老吕两口子也叫上。”
“崔局和韦支队我请了,老吕也通知过,他们没打算办,我爱人帮他们办的,人去就行了,一起热闹热闹,不要凑份子,不然小两口会很不自在。”
换作别人韦绍文绝对会有所准备,但摆酒的“李行长”不是别人。
以前做外贸一年赚几十乃至上百万,现在当“行长”赚得虽然没以前多年薪也十几万。开奥迪,住别墅,财大气粗,陈局都半开玩笑说要跟她借贷款。
就在二人从田学文和李佳琪的婚事聊到“李行长”现在的工作,聊得良庄农民合作基金会有没有可能申请到银行执照可以合法合规经营之时,支队技术侦察大队长沙海健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在东广一个高档小区对面的茶馆,见到他这一组负责调查的三个人中的彭莉莉。
她丈夫有本事,开了一个大公司,家庭经济条件好,时间似乎在她这儿停滞了,三十多岁看上去依然像二十三四岁,跟照片上变化不大。
很漂亮,又带着少妇特有的风韵,沙海健不好意思盯着看,打开笔记本,一脸歉意说:“彭莉莉同志,贸然跑过来找你了解情况,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没什么事。”
彭莉莉嫣然一笑,一边招呼他喝茶一边由衷地说:“离家越远越想家,猛然听到老家话挺亲切,沙警官,想了解什么您尽管问。”
“谢谢。”
这里茶太贵,一杯几十块。
沙海健很心疼,担心回去报不掉,不过现在顾不上那么多,直言不讳问:“彭莉莉同志,我们公安局正在调查一个案子,可能涉及到当时的海员俱乐部。麻烦你回忆回忆,你在进海员俱乐部之前和在俱乐部工作期间,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不管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跟我有关系?”
“案子跟你没关系,我们只是怀疑有人搞错报复对象,帮帮忙,帮我们回忆回忆。”
“我能得罪什么人?”
彭莉莉微皱起黛眉想了想,沉吟道:“我技校毕业进港务局,一开始当仓库管理员,后来俱乐部缺人才被调去的,在俱乐部工作时间不长,前后不到一年。上学时我们班上全女生,参加工作管仓库,说是管,其实就是做账。
调到俱乐部当时觉得挺好,好多人想去不一定能去,现在想想真可笑,其实就是一服务员。平时收拾客房,打扫卫生,餐厅忙的时候去帮着端盘子,完了还要帮着打扫卫生。能得罪什么人,不可能得罪人。”
“我冒昧问一下,在上学期间和分配到港务局工作期间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