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王队,目标家门口来了两辆车,一辆警车一辆地方牌照。”
“警车,真警车假警车?”
“王队王队,看样子不是假的,不止两辆车,来十几个人,把目标家包围了,两个人在翻墙,好像是采取行动!”
阿贵阿生父子太可疑,又有走私前科。
昨晚没证据,只能放他们走,但并不意味着放弃调查,海关缉私分局怀疑他们涉嫌走私毒品,今天一早就安排便衣民警秘密监视,没想到才盯一天,就发现目标好像早被同行盯上了,人家似乎有证据,居然采取行动!
资金流向东广,几个嫌犯之前主要在东广活动,11.26专案组的工作重心已转移到东广,在这边有三十多个民警。
顺藤摸瓜取得重大进展。
根据申雨露交代的情况先找到藏匿过赃款的仓库,再通过仓库保安提供的情况调看交通监控,锁定余绍东转移赃款所使用的小货车。
在新海同行协助下找到车主,追查到一个托运站,通过托运单查到赃款运到这里,再通过这里的货运站查到提货的人。
昨天才提的货,应该没那么快再次转移。
战机稍纵即逝,余绍东极可能躲在这里,赃款极可能藏在这里,石宝华一刻不敢耽误,召集其它小组在东广的民警在同行协助下采取行动。
“谁,干什么?”
“不许动,警察!”
跳进院子,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跑出来,石宝华听不懂她说的东广话,把她推到墙边,举着枪狠瞪了她一眼,把注意力放到客厅,一起翻墙进来的民警迅速开门,守在门口的民警一涌而入。
“老陈,守好外面,防止嫌犯跳窗。”
头一次离主犯、离赃款这么近,石宝华的心砰砰直跳,回头吼了一声,同刚进来的民警一起冲进屋里。
“不许动,蹲下!”
阿贵中午喝多了,睡一下午,睡的迷迷煳煳,听见外面动静,刚坐起身,两个陌生人破门而入,用枪顶着脑袋,把他死死摁在床上。
“东面第一个房间没人,没箱子。”
“第二房间没人,没箱子!”
“楼梯间没人,没箱子!”
“杂物间没有。”
十几个人动作非常快,效率非常高,不一会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搜完,没发现余绍东,同样没发现赃款,只是从楼上押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就晚一天!
石宝华肺都快气炸了,揪住阿生头发,把他摁在墙上问:“叫什么名字?”
“阿生。”
“说普通话!”
“黄庆生,警察叔叔,这是干什么,你们有搜查证吗,这是民宅。”
正在火头上,石宝华控制不住情绪,啪一声抽了他个大耳光,掐着他脖子问:“少废话,余绍东去哪儿了,你帮他提的货呢?”
找表哥的,他怎么不小心点,怎么被公安盯上了。
阿生反应过来,但并不是很害怕,大口喘着气说:“公安了不起,敢打人,我要投诉你!”
“还嘴强,要搜查证是吧,看清楚!”
有东广同行在,不能再让人看笑话,石宝华强按捺下心中的愤怒,示意民警出示十分钟前刚填上的搜查证,警告道:“黄庆生,别告诉我不知道余绍东犯过什么事,别告诉我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你提货的,你是帮凶,是同案犯,再不老实交代,别怪我不客气!”
黄庆生脑袋清醒,他老子黄大贵酒还没醒,竟抬头问:“阿东犯什么事?”
听不懂东广话,他又不说普通话,这怎么办。
石宝华正着急,协助他们来抓捕的当地民警用东广话问:“黄大贵,余绍东在什么地方,你儿子帮他提的货去哪儿了?”
“走了,货也带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走了。”黄大贵醉归醉,但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含煳其辞的应了句,竟闭上双眼靠在墙上打盹。
“石支队,他们认识,他没说老实话。”
认识就好办,就怕不认识,就怕他们只是余绍东花钱找的两个随时可抛弃的小角色,石宝华不会给他们父子串供的机会,揪住刚拷上的黄庆生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老陈,你们留下问,里里外外再搜搜。”
“是!”
“带我去哪儿,我什么不知道,什么都没干。大伯,阿蛋,三叔,救命啊,公安打人啦,公安乱抓人!”
这里民风彪悍,许多人又从事或参与过走私活动,每次来查时都一唿百应,家家户户、男女老幼跑出来阻扰,以至于遇上大行动,执行任务的海关缉私部门都请求地方公安机关乃至武警协助。
黄庆生故技重施,一出门就大吵大闹。
刚把他塞进车,大街小巷跑出几十个人。
他们再彪悍能有山民彪悍,比这更大的场面石宝华都见识过,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