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到家。”
“你几天没睡好,路上开慢点。”
“放心吧,又不远。”
跟今天不值班却坚守岗位的政委打了个招呼,开商务车匆匆赶回机关小区,王大姐正在做饭,李晓蕾和老卢正在收拾东西。
韩博指指打开着的行李箱,一脸不解地问:“说走就走,这么急?”
“不是我们急,是王县长急。”
李晓蕾带上卧室门,搂着丈夫脖子笑道:“越到年底越忙,他担心再拖抽不开身,所以让顾县长主持几天工作,让我们带他去招商引资。”
“老家那边有没有联系好?”
“联系过,洽谈会的会场我都安排好了。许市长他们去东广、去东海甚至国外招商引资,内部省份领导去我们那儿招商引资,这种事很正常,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拨,王县长不去别人也会去,市领导没什么意见,反而很欢迎,毕竟是对口支援省份。”
几天没见真想!
韩博搂着妻子,手不由自主钻进毛衣里,嘴上说的居然还是工作:“去挖墙脚,他们还欢迎?”
李晓蕾享受着丈夫的爱抚,靠在他怀里轻笑道:“我们市领导精明着,怎可能不知道想大老板过来投资建厂的可能性有多小,欢迎一下,提供点帮助,顺水人情为什么不做?”
“明知道没什么希望他还要去?”
“老公,在搞经济件事方面,你真不如人家王县长。”
“什么意思?”
“当务之急是怎么才能让老百姓脱贫,王县长觉得像思岗一样推广蚕桑是一条出路,蚕茧不是其它农产品,这几年行情还不错,就算行情没以前那么好,老百姓种桑养蚕也比种玉米强。”
李晓蕾抬头笑了笑,接着道:“我跟罗书记打过电话,罗书记非常欢迎。你知道的,现在思岗蚕桑面积越来越少,包括丝绸集团在内的全县大小二十多家缫丝厂在本地收购不到那么多鲜茧,只能去外地收购高价茧。然后雨山能把蚕桑发展起来,思岗的缫丝厂就等于找到新的茧源。”
相比动员老百姓搞特种养殖,或种草药、果树之类的经济作物,推广蚕桑算是比较保险、比较靠谱的,毕竟不用担心蚕茧没销路。
韩博能够想象到一旦王县长取完经回来“大干快上”,县里绝对会跟思岗一样成立丝绸公司垄断全县蚕茧收购,一年增加几百万财政收入很轻松。
有茧的地方就有贩子,公安又有事干了!
李晓蕾可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说道:“不光要考察蚕桑,还要拜访我们南港各大建筑公司,我们是建筑之乡,几乎每个乡镇都有建筑站,许多建筑站甚至成了拥有特级资质的建筑公司。雨山有那么多富余劳动力,王县长打算把没什么文化的青壮年送出去打工。”
这个思路也比较靠谱。
南港建筑业搞得红红火火,闯出“南港铁军”的名头,不光全国各大中城市都能看到“南港铁军”的身影,建筑工程甚至干到国外。
而南港的计划生育又是全国抓得最严的,一家只生一个孩子,个个想把自己家孩子培养成大学生,工程队已经很难招到年轻人了。比如非常熟悉的良庄建工集团,现在只有资质、设备和工程管理人员,工人全是外地的。
“再就是融资,这个工作主要我来做,为旅游公司融资,回去请大老板们一起坐坐,开个洽谈会。要是感兴趣,请他们过来考察考察。”
“日程安排得挺紧凑!”
“分工也明确,王县长主要去思岗考察蚕桑,卢书记带着县建设局、劳动局的人拜访建筑公司,我负责融资,回来前再开个招商引资洽谈会,也相当于答谢会。把提供帮着的南港领导,把对雨山感兴趣的企业老总全请一下。”
韩博突然想起一件事,抽出双手,转到妻子面前:“老婆,别光顾着帮王县长拉项目,我们公安局也要项目,不光我们县局,全地区公安局都要。”
“你们公安局要什么项目?”李晓蕾忍不住笑了。
“全地区公安系统的看守所、戒毒所、收容所里关了好多人,大鱼大肉不可能,至少要让他们吃饱,不能把他们饿死吧。地方财政紧张,这方面经费有很大缺口,只能自己想办法。”
劳教,顾名思义,就劳动教养。
在监狱服刑的罪犯同样要干活,有些监狱不仅有农场甚至有工厂。看守所跟监狱没太大区别,有些刑期短的罪犯根本不投送监狱,直接在看守所服刑。
李晓蕾反应过来,噗嗤一笑:“给你抓的那些人找点手工活儿,让他们在看守所、戒毒所和劳教所里自己养活自己?”
“差不多,知我者老婆也!”
“运输成本高,劳动力成本就不能高,不然没竞争力。”
“我们的劳动力不需要成本,又不给他们发工资。”
“知道了,这事好办,找外贸公司,许多外贸公司从年头到年尾都有手工活,来料加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