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老了,拍拍他胳膊:“听汤局的。”
他想亲手抓嫌犯,可他已经五十一岁,局领导怎可能同意。汤局和崔局再次强调了一番,只许指挥不许出手。
他带人下楼,客厅里一下子变空荡荡的,韩博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继续留在阳台上陪同两位副局长“观战”。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两排平房亮着的几盏灯突然灭了。
工地塔吊上的“太阳灯”没灭,只见第一排中间一家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影,东张西望,似乎在确认光自己家没电还是全没电。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这么晚没睡的人不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
“出来了,出来一个。”
“第二个,第二个也出来了!”
崔局紧攥着的拳头,恨不得民警瞬移到两个嫌犯身边,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俩控制住。明明可以看到他们却不能轻易上前,韩博跟两位副局长一样着急。
“好,好,这就对了,再往前,不要停。”
最希望的一幕出现了,两个嫌犯居然跟另外几个租住在下面的人一起,绕过第二排平房往跑后面的配电房走去,想看看是不是跳闸。
上面人看得很清,下面人看得更清。
“第二组准备,嫌犯往你们那儿去了,动手时一定看清楚!”
“第三组第四组,快快快,从左右包抄过去!”
“第一组堵门,防止嫌犯脱逃回去拿炸弹,稳住稳住,对对对!”
……
“老帅”坐在高大的货车驾驶室里紧张得手心出汗,埋伏在配电房里的长江分局刑警队长张浩等民警更紧张,不是怕对付不了嫌犯,是担心天太黑看不清让嫌犯跑了。
配电房距没拆掉的老机械厂宿舍不远,大概三十多米,由于周围在施工,许多建筑垃圾倒在中间的空地上,不太好走。
几个人走到一半回头了,继续往前走的只剩下四五个。
韩博看不清嫌犯在不在回头的人里面,“老帅”一样看不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命令道:“行动!”
车灯打开,紧接着,几十道强光手电从四面八方照射过去,随着持手电的人奔跑不断晃动。
配电房里突然冒出五个人,手电照得双眼睁不开。
高英祥一愣,左右两边又冲出好多人,最近的只有十几米。他心里咯噔一下,调头想往回跑,赫然发现后面一样有人,打着手电迎面而来。
“干什么干什么?”
“你干什么?”
几个民工不明所以,停住脚步,抬起胳膊用手挡住亮光质问起来。
“不许动,全蹲下!”
“公安办案,不许动不许跑!”
高英祥吓出一身冷汗,正犹豫该往哪个方向跑,一个民警已冲到他面前,借助冲劲一下子将他直挺挺撞倒在地。
紧接着,几个民警一拥而上,将其死死压在砖头瓦片堆里。
高英喜没堂弟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吓得魂不守舍,根本挪不动步子,既没蹲下也不敢跑,傻傻的站在建筑垃圾堆上双腿瑟瑟发抖,直到被两个民警摁趴在地。
“警察同志,我没做坏事,你们搞错了!”
“我有身份证,我是好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嚷嚷什么,闭嘴。”
抓的不止他们两个,大晚上看不清,有一个算一个先控制住,程文明将一个民工交给跟上来的武警战士,爬起身和金阳一起用手电一个一个辨认身份。
“老帅”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问:“怎么样,人呢?”
“韦支队,高英祥在这儿。”额头那么大一疤痕,体貌特征再明显不过,民警揪住他头发,让他的脸转过来对着几道灯柱。
“高英喜,高英喜呢?”
“这不是高英喜么,警察同志,我就说你们搞错了,还不信。”民警正在辨认,一个同时“落网”的民工倒先指认出来。
“老帅”终于松下口气,蹲下身问:“高英祥,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到现在还嘴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们肯定要去宿舍,根本瞒不住。
高英祥不敢再嘴硬,手电太亮,两眼睁不开,眯成一道缝,忐忑不安说:“知道。”
“知道什么?”
“我,我偷了一台空调压缩机。”
“就这些,老实点,说实话!”韦国强气得咬牙切齿,啪一声抽了他一大耳刮子。
高英祥被抽得满天小星星,哭丧着嗓子说:“我用雷-管和炸药做炸弹,我只是做着玩,我没炸。”
没炸,炸了你不知道而已。
韦国强正准备示意民警把他加起来,对讲机里传来第一抓捕小组长的声音:“韦支队韦支队,这两个小王八蛋疯了,排爆手发现房间里有三个炸弹,其中一个已安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