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点需要查实。”
余绍东是香港人,专案组民警不可能跑香港去查,掌握的情况不多,不需要介绍。
最后一个嫌犯很重要,11.26案本来跟他没任何关系,他半路上杀出来绑架主犯戴辉,让整个案情变得更复杂。
相比其他嫌犯,这个家伙更让人头疼!
韩博指指照片,凝重地说:“许奎,29岁,西川省人,16岁从西川老家来我省打工,在省城一家老乡开的小饭店学厨师。嫌工资低,整天跟一帮社会人员鬼混,因涉嫌寻衅滋事、盗窃、故意伤人、敲诈勒索被司法机关处理过很多次,最长的一次判了五年。
前年出狱之后,他没回西川老家,继续在我们省城从事聚赌兼替人讨债等违反犯罪活动,手下招揽了几个无业人员。由于该团伙行踪不定,省城同行注意到他们,但没收集到他们从事违反犯罪活的线索。”
有前科,而且前科累累,这样的家伙反侦查能力很强!
邢副秘书长意识到抓他没那么容易,低声问:“韩博同志,这么说你们只掌握他的情况,不知道另外三个绑匪身份?”
“一共四个绑匪,只掌握他的情况和其中一个绑匪的照片,并且不是很清晰。”
交通监控只拍到套牌车前排上的两个人,没拍到坐在后排上的人。
换言之,如果许奎让后排上的两个人去取款,那么秦景乡现在所做的工作相当于无用功,照片发下去了,不是那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比对上。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稀里糊涂落在许奎手里的戴辉,反而是11.26案所有嫌犯中最有希望在短时间内抓捕的一个。
韩博不想错过一帮胆大包天的绑匪制造的这个机会,分析道:“许奎绑走戴辉却不联系雇佣他的汪正山,只有三种可能。一是戴辉携带大量现金,他见财起意,抢走现金潜逃。二是戴辉没携带那么多现金,只有银行卡,需要戴辉供出取款密码,把钱取出来再潜逃。三是戴辉许诺给他更多钱,让他临阵倒戈。
我们反复询问过金鹰公司的本地雇员,发现戴辉平时很少带大量现金,钱包里不会超过3000元。他习惯刷卡,钱包里有很多卡,甚至把那些卡当成身份地位的象征。从这个角度上看,几个绑匪取款的可能性极大。”
“可是到现在都没消息。”
“邢副秘书长,我需要检讨,我发现我们之前的部署有漏洞。许奎具有一定反侦查意识,他这样的人一般是不会轻易露面的,要是让手下马仔,而且是我们手中没照片的马仔去取款,那我们将很难掌握其行踪。”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请您帮我们协调一下,给周边几个市的银行打个招呼,今晚结算时把同一时间段内通过取款机取走大量现金的存款账户统计出来。”
取款机取款是有限额的,绑匪不可能今天取一点明天再取一点,他们肯定会去设在不同地方,隶属于不同银行的取款机取款,能多取一点是一点,早点把钱取出来早点跑路。
银行每天都要盘账,完全可以从个人存款账户上发现异常。
这个办法虽然麻烦点,但说不准能通过取款异常的账户查到绑匪的蛛丝马迹。
破案要紧,追回赃款要紧!
邢副秘书长同意道:“没问题,我亲自帮你协调。”
调查组成员中有人行的同志,人行是干什么的,管银行的银行,韩博立即让第一小组组长、市局经侦支队李硕副支队安排专人与调查组中金融监管部门领导衔接,又设立一个专门查账的小组。
……
正如韩博分析的一样,许奎今天发财了!
云里县经济也不发达,经济不发达的地方金融自然不会发达,整个县城只有二十三台取款机,取完一家去下一家。
取款机上有摄像头,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想被公安盯上,让小固进去取款,他在外面望风,云里取完开摩托车去邻近的县,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到落脚点。
戴辉年龄大,又受过折磨,在里屋睡着了。
几个家伙哪见过这么多钱,兴高采烈地在堂屋数,数完一遍又一遍,就等大哥发话分钱。
钱是不少,但许奎想要更多。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众人一眼,把钱全塞进皮包,冷冷地说:“这才多少,把你们高兴成这样,有命赚钱也不怕没命花!”
“奎哥,分完钱我们远走高飞,他们去哪儿找,谁又会找,给老骗子十个胆他都不敢报警。”
“他不会报警,姓汪的会不会报?”
许奎点上根烟,阴沉着脸说:“老王八蛋骗几千万,逼死一个副县长,公安肯定要查,盯上姓汪正山是迟早的事,盯上汪正山就等于盯上我们,把姓戴的老骗子做了扔山沟里都没用。”
“那这么办?”
“干一票是干,干两票也是干,老王八蛋骗几千万,卡上只有两百多万,其它钱去哪儿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大钱榨出来,到时候一个人能分几百万,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