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昨晚买过货,而且昨晚姓李的去过她坐台的发廊。”
“因为一个女人?”
“应该是。”
神秘人想了想又问道:“姓李的是怎么盯上她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跟其他客户不一样。坐台,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整天疯疯癫癫,发廊生意不好就去歌厅混,姓李的也在那些地方混,盯上她很正常。”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圈子,有些人同时与几个圈子有交集。
在别人看来毒贩一样是混子,一样是黑-社-会,事实上真正的毒贩很低调,为了不被公安盯上,与小混混反而保持一定距离。
老毒贩遇到新问题,居然被一帮小混混黑吃黑。
神秘人越想越窝火,但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淡淡地说:“老四,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你再摸摸他底,打听打听送货那小子下落,我让老三也找个人问问他家里,要是落在公安手里,公安要给他家通知书。”
“大哥,一接到老三电话我就让客户盯了,盯他一下午。他昏了头,可能也确实没办法,竟然跑长途汽车站过夜。被公安抓了,因为身份证的事,人这会儿在站前派出所。”
“怎么不找个客户给他点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这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么,下午没搞清来龙去脉,以为是公安设的圈套,现在看来不应该断,应该给点钱打发他滚蛋。”
“算了,他应该不敢瞎说,就算瞎说又怎么样。”
“大哥,现在怎么办,姓李的王八蛋放了风,说什么不服气去找他,说什么南港有南港的规矩,真以为南港是他地盘?”这根刺不拔掉,直接影响自己的收入,郭青山比电话那头的神秘人更窝火。
“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没明说,但意思很清楚,去年不是有帮人卖摇-头-丸么,我打听到他跟那帮人有关系,因为这事被关过半个月,可能证据不足又放出来了。他不吸,他几个手下吸,肯定是想卖,又找不到货源,所以打我们主意。”
“他平时主要干什么?”
“好像给人讨债,跟一个有关系的大老板搭上了,专门帮那个大老板追债。”
“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想插这一脚,也不怕被噎死。他手里现在有货,他手下又吸,这样的小混蛋不难对付,一个电话不就把他送进去了,让公安收拾他。”
“大哥,我也想这么办,关键这小子行踪不定,不知道他住哪儿。”
“跟我们一样?”
“差不多。”
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是公安要离他们远点,一个小混混竟然敢兴风作浪,敢黑吃黑。
神秘人权衡了一番,冷冷地说:“先别急,先看看动静,搞清楚他是不是公安放的线。只要不是,就按老规矩办。”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干得事付出代价,抢货抢钱是吧,老子不要货不钱,只要你的小命!
有钱有什么办不到的,不光南港有送货人,其它地方一样有送货人,干得本来就是掉脑袋的买卖,手上不沾点血,身上不背一两条人命,那样的人不可靠。想到挡自己财路的李固会有什么下场,郭青山嘴角边勾起一丝笑意。
“哥,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先摸清他落脚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给人讨债,不可能一直不去那个什么公司。”
“小心点,你别出面。”
“知道,让客户去。”
……
骆豪在南港兴风作浪十年,李固非常清楚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有多可怕。
同小任一起把抢到的货和赃款交给程文明,跟前段时间一样找了家小浴室,晚上就住这儿。案子不破不能回新租的房子,更不能去海员俱乐部。
“出差呢,过几天回来,天冷了,你多穿点衣服。有时间去买点东西,快过年,不能不送点年礼。”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跟我妈说了,我们要一起回去。”
“老板都没回去,我怎么开口,听话,老板来了,明天再给你打。”
没想到这小子挺顾家,小任觉得很好笑,忍不住问:“女朋友?”
“嗯,去年认识的。”
李固打开包厢门看看走廊,确认没人盯上自己,不无得意说:“韩支队说得对,赚钱日子长着呢,我已经31了,不能再拖,这件事办完就结婚,回老家结,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