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局长有太多工作,不可能把精力全放在一个案子上。
王解放和程文明一到,韩博就把指挥权移交给他们,然后同几个镇干部一起良庄。
凌晨3点半左右休息,早上8点半左右起床,如果不睡这5个小时,人真扛不住。
洗完澡,换上干净警服下楼,同志们正忙得团团转。
讯问室、调解室,交警队、刑警队和法制队办公室全在审问嫌犯,王燕在接警台跟几个闻讯而至的嫌犯亲属说话,老顾在户籍服务台里给两个群众办什么证明。
一个双手被铐的嫌犯被押出羁押室,两个联防队员把他塞进7号车,治安中队民警老关和小陈背着照相机跟上车,应该是带嫌犯去指认作案现场……
刘旭拿着一叠材料从副局长办公室快步走进对面的治安中队办公室,可能一开始没注意到,走进去之后发现局长好像下楼了,又退出来打起招呼。
正常情况下,分局局长管全面,教导员管思想。
良庄分局情况比较,韩博首先是局党委成员,然后才是良庄公安分局局长。县局有分工,之前又一直在负责具体侦办02.28税案,分局工作管得少,形成陈兴国教导员管思想、管钱、管纪律,刘旭这位副局长管业务的格局。
良庄分局的三号人物,相当于“常务副局长”。
撤并过来之后坐过一段时间“冷板凳”,协助工商局打击假烟走私烟,没安排其它工作,刘旭刚开始真有那么点“怀才不遇”。
结果打击完假烟走私烟,年轻的局长从02.28专案上一下来,立马调整工作分工。协助局长主持全面工作,分管全分局民警和联防队员最多,也是最重要的指挥中心和治安中队,真正的委以重任。
刘旭工作有干劲儿,对比自己小十一岁的局长也很尊敬,迎上来招呼道:“韩局,醒了。”
韩博探头看看调解室,低声问:“怎么样?”
“这里太吵,韩局,秦师傅给你留了饭,我们去食堂吧。”
“行。”
走出大厅,刘旭汇报道:“教导员搞到5点多才上楼,老张和老殷一样,现在我跟老常负责。夜里四个赌博的,一人罚款3000,刚让他们交罚款走了;刑警队要侦办4.19案,九个盗窃的由治安中队接手。
九个人,两个单干的,另外七个分属三个小团伙,其中两个有前科。涉案金额不小,现在可确定其中六人多次作案、流窜作案。在我们辖区作案次数少,大多在新庵乃至思岗……”
嫌犯落网到现在不过六七个小时,说情的人已经来好几拨。
韩博跟秦师傅举手打了招呼,坐下说:“这种惯犯必须严厉打击,不能放,不给他们办取保候审。公事公办,深挖细查,尽快取证,准备充分点移送预审科,不抓几个不判几个辖区治安搞不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天其它事不干,就盯这几个案子。”
刘旭让开身体,等秦师傅把盛好的稀饭放下,接着道:“新庵公安局根据我们提供的情况,凌晨4点多找到被害人最后出现的地方,找到最后一个见过被害人的群众,果然在他们辖区。”
“什么地方?”
“柳下镇官集村四组,在我们最开始打捞的砂石场西边大概一点五公里。4月2号小两口到官集的,官集四组路口正好有一个生意不好关掉的小商店,他们经店主同意,在店门口的雨棚下面弹棉花,白天在店里做饭,晚上住在店里。包括水电费在内,每天给店主15块钱。”
刘旭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翻开看看,继续汇报道:“跟我们夜里摸排时掌握到的情况一样,小两口吃苦耐劳,手艺不错,生意很好。在官集弹棉花期间,没人发现二人有什么异常,没发生口角,没发生争执。
现在的问题是女的死了,又找不到男的下落。他们有一辆无牌带棚机动三轮车,车一样无影无踪。据店主反映,4月8号下午,邹某是一个人跟他结账的,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没看见女的,且神色慌张。”
“男的有重大嫌疑?”韩博拿起筷子问。
“跟被害人的死亡时间能对上,如果他没嫌疑,走时候为什么一个人,为什么慌张。再说不管他有没有嫌疑,一样要搞清其下落,搞清他和被害人身份。”
“这倒是,”韩博想了想,又问道:“王大和程队在做什么?”
“他们凌晨6点多去城东分局开过一次碰头会,一致认为邹某和被害人不住旅馆,无意中避开我们公安部门的特业管理,但只要认真查还是能查清其身份的。他们出门在外,不可能把赚到的钱总放在身上;他们老家有亲朋好友甚至有孩子,不可能总不跟老家联系。
结合我们二次摸排和新庵方面摸排掌握的情况,基本上搞清了他们过去5个月的活动轨迹。从李庄到丁湖,从丁湖到良庄,从良庄到永阳,再经良庄到新庵。春节没回老家,在梁湾一个倒闭的村办厂过的。
新庵那边新庵查,我们这边王大和程队查,重点放在邮政所和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