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中世纪的盔甲?”
看到胖子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拿出来的东西,余宣不由眉头一挑,开口说道:“方逸,你那位大哥收藏的物件可是够杂的呀,从缅甸的国宝到欧洲的冷兵器,可……可没有咱们国家的物件啊……”
方逸拿出来的东西很杂,但余宣作为杂项类的专家,他的学识也是很杂的。
别说欧洲中世纪的冷兵器,就连国外的那些奢侈品,余宣一上手都能分成真假来,有句老话说活到老学到老,余宣正是如此,现在一有空闲他依然是在学习一些新的知识。
“老师,您别急,这下一件就是了……”
方逸很小心的将木箱中的珐琅瓷瓶给取了出来,装置瓷器的箱子里不但塞满了泡沫,在瓷器的外面还严严实实的包裹了好几棉布,每层棉布之间还有一层空气膜,包装的十分用心。
“这包装可是够小心的啊……”
看着方逸一层层的揭开包装的棉布和空气膜,孙连达不由和余宣对视了一眼,如此严密的包装,不要说还是放在箱子里的,就是直接扔到地上,怕是也能保得里面物件的安全。
“应该是拍卖公司包装的吧?”方逸不确定的回了一句,不过依照大哥那脾气,肯定是不会想的如此细致的。
“方逸,你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包装的越严实,就越是不好拆开,满军在旁边等得有些心焦,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别说!”方逸刚想回答,孙连达和余宣就异口同声的阻止了他。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让我们猜猜吧……”看着那瓶子的形状,余宣笑道:“应该是件瓷器,但年代我可看不出来,老哥你来给鉴别鉴别?”
“一边去,隔着那么多层布我要是能看出年代来,那我不是成神仙了?”
孙连达没好气的啐了余宣一口,摇头说道:“肚圆颈细口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个梅瓶,这东西从唐宋就有烧制,但保存下来的很少,方逸这件很可能是明清的,清朝的几率要更大一些……”
“老师,厉害!”
听到孙连达的话,方逸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大师就是大师,仅是从器形上,居然就能给断代的**不离十,这也正是大师和那些所谓专家之间的区别了。
“方逸,你这件,不会是官窑的东西吧?”孙连达看向那瓷器的眼睛,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孙连达知道,虽然自唐宋就出现了梅瓶,但梅瓶通常都只是作为装饰的器皿,民间很少使用,民窑也很少会烧制,也就是说,这件梅瓶极有可能是官窑出品,那价值可是要远超民窑瓷器的。
“老师,您又猜对了……”
方逸对手上力道的控制已然是到了入微的境界,那层层用剪刀剪开都很费力的包装,被他用手就给撕扯了下来,并且没有伤及到里面的瓷器。
“这……这是珐琅器啊!”
当最后一层包装被方逸撕下之后,那瓷瓶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次孙连达根本就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就站在方逸身边,眼睛刚一接触到那瓷器,口中就发出了惊呼。
“这……这是清三代的作品呀!”清代的珐琅器色彩艳丽独具风格,孙连达根本就不用多看,一眼就辨识了出来,口中喊道:“放下,快放下给我看看!”
“老爷子,是递给你看看,不是放下啊!”胖子在旁边插了句嘴。
“你懂个屁,在市场混那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
胖子话声未落,三炮就一脸鄙夷的看向了他,“易碎的古玩是不能轻易上手的,得等别人放在桌子上之后才能拿,要不然容易被人碰瓷!”
“三炮说的没错,像是瓷器玉器这些物件,别人递的时候你不要接,否则很容易出事……”
一旁的赵洪涛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古玩行里最基本的知识,而孙连达倒不是怕方逸碰瓷,他是怕在接拿的时候手滑,还是放在桌子上自取更加的安全。
“老哥,怎么样,是古月轩珐琅器吗?”
孙连达拿着那梅瓶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刚一将其放在桌子上,余宣就开口问道,在陶瓷器和书画的鉴别上他远不如孙连达,想知道结果的话,与其自己拿起来看,倒是不如直接询问了。
“没错,雍正晚期的官窑瓷器,这……这是怎么找到的啊?它……它怎么可能在缅甸?”
孙连达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敢肯定,如此器形的清中期官窑珐琅器,即使在官窑瓷器中也是精品,肯定是会被收藏在故宫文物目录之中的,但孙连达很是不解,这些东西为何会流失到缅甸去?
当年八国联军侵华,的确是从圆明园抢走了无数珍宝,但那些东西大多都在日本和欧美等国家,像是缅甸这样的弹丸小国,根本就无法掺和到这件事里面的,这件珐琅器的来历很是值得考究。
“之前国外的拍卖会上,也没出现过这东西……”
余宣点了点头,他和孙连达都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的专家,每年都会看到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