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凤凰城也叫煤都,他们现在人就在那里……”
刘家喜diǎn了diǎn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想了想又给放了回去,苦笑道:“方逸,这次我听了你的,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如果他们真是在那里打工的话,我这一个内部处分怕是跑不掉了……”
正如刘家喜所想的那样,当立案的报告打到分局之后,领导马上就打电话过来把他给训斥了一顿,这大过年的打工的人群都回家了,正是抓赌搞创收的时候,刘家喜的行为无疑是让领导不喜的。
不过事已至此,又关系到司元杰的安危,刘家喜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在吴小军搞到了吴二宝的电话之后,刘家喜知道去局里申请查询通话记录的事情根本没戏,干脆找了自己一个在电信部门工作的朋友,私下里打印出了一张清单,锁定了吴二宝现在的位置。
“刘哥,想抽就抽吧,没关系的……”方逸把车窗开了一diǎn缝隙,开口说道:“您今儿查到什么东西了?要是方便的话,给我们哥几个说说呗……”
“让小军说吧……”
刘家喜摆了摆手,掏出一根烟放在了嘴边,在临近年关所里警力最紧张的时候,他带着人跑到外地去办这个案子,下午的时候就差diǎn和所长吵起来了,对于刘家喜而言,他背负的压力很是很重的。
“我从吴二宝他爹那里听到的消息是,吴二宝和他媳妇确实是去煤都打工了……”
看到胖子和三炮的眼神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吴二宝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吴二宝是去年年初的时候,被尤龙给带出去的,这一年多只回家了两三次,给家里一直都是说在私人煤矿上干,这次回来,吴二宝给了他爹一万块钱……”
和脾气暴躁喜欢惹是生非的吴二宝不同,吴二宝的爹却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往日里吴二宝胡作非为被判了刑,让吴二宝的爹在村里很是抬不起太,整日里脸上也没个笑容。
但这次不同了,吴二宝回家不但没和他这个当老子的动手,居然还拿了一万块钱给家里,这让吴二宝他爹是喜出望外,只以为儿子改邪归正开始走正道了。
如此一来,吴二宝他爹在村子里也能昂着头走路了,下午的时候吴小军根本就没怎么套话,吴二宝他爹就将自己儿子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那一万块钱的时候,更是一脸的自豪。
吴小军很聪明,只是说自己在联防队干的没劲,想跟着二宝哥出去打工赚钱,几句话把二宝爹一捧,就从他手里拿到了吴二宝的手机号码,用二宝爹的话说,吴二宝用上手机,那也是村子里的头一份。
“说不定这几个小子还真是在外面打工的……”
听吴小军说到这里,刘家喜抽了口烟,闷闷不乐的说道,像吴二宝他们这种出外在煤矿上打工的情况在镇子上很常见,刘家喜就知道有好几个年轻人在晋省的煤矿上干,前几天刘家喜还碰到过一个聊了几句呢。
“刘所,就吴二宝那种懒得恨不得天上掉钱下来的人,能愿意去挖煤?”
相比刘家喜,吴小军要更加的了解吴二宝,当下开口说道:“吴二宝他爹曾经在城里给吴二宝找了个保安的工作,什么活都不用干,只是上个夜班睡个觉,就这样吴二宝还不愿意干呢,我就不信他能老老实实的去挖煤赚钱!”
“说的也是,尤龙那小子,也不是能出力气干活的人……”
听到吴小军的分析,刘家喜感觉有些道理,不过种种证据表明,他们的确是在煤矿上打工,刘家喜想不通这里面能有什么猫腻。
要知道,那些能开私人煤矿的老板大多都不是善茬,尤龙他们想要干些敲诈勒索的事情,怕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直接就能让那些藏有枪支的护矿队给打死扔到山沟里面去。
“刘哥,在煤矿上干,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啊?”开着车的方逸插口问了一句。
“包吃包住,两千多一diǎn吧……”
刘家喜前几天和那个在煤矿打工的人聊过几句,知道他现在的工资是两千出头的样子,这样的收入在刘家喜看来已经很高了,因为属于国家干部的他,现在每个月才九百多块钱。
“刘哥,司元杰在我那里,试用期就是每个月两千了,过了试用期一个月四千,你觉得他会愿意去挖煤吗?”
方逸这会也想不明白,司元杰为何偏偏就跟着尤氏兄弟离开了,而且到现在连个电话也不给自己打一个,话说他没有手机还不能找个公用电话亭吗?
“嗯,尤龙他们把元杰和那傻子带走,肯定是有目地的!”刘家喜闻言diǎn了diǎn头,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动机,等找到他们就明白了,我能抓尤龙一次,就还能抓他第二次!”
听完吴小军和方逸的话后,刘家喜心里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只要尤龙他们有违法犯罪的行为,刘家喜对所里和局里就能有个交代,这一趟也不算白跑了。
方逸看到刘家喜和吴小军都一脸疲惫的样子,知道他们今儿跑了一整天,当下开口说道:“刘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