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诸羌部的势力范围,其中党项羌基本上都位于后世四川的西北,甘肃的东南。
当年吐谷浑在青海被隋攻灭后,就是逃到了党项羌人的地盘上,苟延残喘下来。
虽然吐谷浑本是鲜卑慕容的一支,但和北魏鲜卑人入主中原汉化一样,吐谷浑鲜卑人其实也已经基本上党项羌化了,真正的吐谷浑数量上远不及党项羌人。
从北方迁来的吐谷浑人,本来就已经有些汉化,他们带来汉人的文化等,把原来还处于部族奴隶时代的党项羌人,带入了封建时代。
经过这么多年的同化,吐谷浑人和党项羌人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拓跋部占据的羌河一带,就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地方。
羌河是两山夹一水,江北是迭山,江南是岷山,顺着羌河河谷,有路可直通往汉中。而且从陇西或青海通往诸羌的地界,也基本上得经过拓跋部的地盘。
党项和吐谷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拓跋赤辞也没有坐视的想法,冶力部这次遭受大损,他心里都来不及高兴,因为唐人已经杀过来了。唐人夺了黑冶利的地盘,使得拓跋部与洮州不再是隔着高高的山脉雪峰,而是已经在西面山口相逢了。
拓跋赤辞可是清楚的知道,他们现在游牧的这块地盘,在北周和隋的时候,都是被中原王朝控制的。
唐军灭了冶利,下一个必然就是拓跋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懂!
拓跋部距离洮州直线只有一百多里,但距离白冶利的营地却有四百里。
距离青海伏俟城整整一千里之遥。
而此时,张超却已经带着一万兵马到了白冶利的大营附近。
王富贵把帐篷的帘子掀开一线,眺望着北方。
他喜欢看着北方,那是家乡的方向。
落日的余辉,为家乡天空的云彩镀上一层淡金。
看着那北边的云,总觉得亲切起来。
赵氏在富贵身后忙碌着,正在将牛毛纺成线,然后再织成牛毛毡。自从到了草原上,她就没有停过,每天天还没有亮,她就要起来给牦牛和羊挤第一遍奶,主人有一百多头牛和一千多只羊。
她跟着女主人和女主人的妹妹、婆婆,还有另一个奴隶王氏一起,挤完头遍奶天都还没亮。这个时候男主人和他的孩子以及他的父亲都还在帐中没睡醒。
这时她们还得分工,一般是女主人亲自做饭,王氏负责打酥油,而她负责去河边背水。
打酥油和背水都是相当沉重的活,有的时候富贵会帮她去背水,这让她一天要轻松不少。这家人多,得背好几趟水,大大的牛皮口袋,一袋袋的往返数十里,十分辛苦。
天亮了,饭也熟了,酥油也打好了。
这个时候终于能休息一会,主人一家吃的是酥油和青稞做成的食物,而他们一般只能吃点奶渣或者青稞糊糊。
上午,如果天气好,王氏和赵氏要去草原上晒牛粪、捡牛粪,这是吐谷浑人做饭的燃料。草原上没有树木,牛粪成了最好的燃料。天气好的时候,就得去草原上把湿牛粪捏成粪饼,然后摊在草原上晒,等过些时间晒干了,就要去背回来。
上午捡牛粪,中午又得挤一次牛奶。
中午的时候,帐里一般只有女人,男人们都出去放牧了。要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才会回来,男人白天在外放牧,王氏和赵氏便和女主人一起纺羊毛、羊毛,纺织的手法相当原始落后,一个纺牛,一点点的把牛羊毛纺成线。
晚上,牛羊回来了,她们还得给牛羊挤一次奶。
王氏和赵氏都是三十左右,一个原是渭州的妇人,一个原是芳州的妇人,都是汉民,有丈夫有孩子。但上次战争时,被吐谷浑人掳走。
最后她们成了战利品,和另一个来自洮州的三十多岁的王富贵一起分给了这户吐谷浑白冶利部的牧民。
转眼,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她们也都慢慢的认命,甚至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富贵对她们两个都不错,三个奴隶在这片陌生的草原上,互相温暖着。
披着羊皮袍子的王氏从外面进来,面色有些激动。王氏被掳来时,身上的布裙,早被这家女主人扒去了,换给她的是这粗陋的羊皮袍子。
王氏凑到两人面前,低着声音高兴的道,“我听到一个好消息,咱们唐军打过来了。”
富贵和赵氏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
王氏点头,“我也是刚听到的,听说是上次在陇西击退吐谷浑大汗的那位张将军,他现在是洮州都督,带了一万人马一路打了过来,什么黑冶利、青冶利都已经被这位张将军连根拔起了,现在已经就在白冶利营地北不到二十里!”
一听是那位击退吐谷浑大汗的张将军,富贵和赵氏都高兴的脸色通红。白冶利营地里有不少的汉人奴隶,在营地里一直流传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上次吐谷浑最后撤退,是因为有一个张大将军击败了吐谷浑大汗。
对于这位张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