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府建衙,自己征辟幕僚团队的。其中一些幕僚,甚至是能有品级的。
这也是唐时与后来宋明时官员的巨大区别,唐时的高级官员,都能开府,自辟属吏。在隋时,甚至连刺史都能自辟属吏,到现在,刺史手里这个权力已经被朝廷收走,地方品官,都由朝廷吏部任命。
不过吏员,还多是地方上征辟。
就算到了明清之时,中央高度集权的时代,一个县令去上任,也是要自己带着一大群人的。数个师爷还有牢头车夫门子等等,光是师爷就要按刑名钱粮等分成好几个,由这些实际庶政经验丰富的师爷们,帮助那些靠科举入仕的官员们实际理政。
而不管什么朝代,在古代,官员们上任,除了自己带去的幕僚外,也离不开本地胥吏们的支持。
流水的官员,却是铁打的胥吏。
很多地方上的胥吏,其实大多是世袭。世代把持着地方上的这些胥吏职位,这些职位看似低贱,甚至朝廷规定州县胥吏的儿子都不能考科举,但这些人可不能小瞧。
李超可是从后世来的人,后世随便一个乡镇里的吃公家饭的,那都是很威风了。更别提,这个时候衙门里的胥吏,其实放后世,那都是能相当于县局长一级的人物了。一个县的局长,这能是小人物?
在地方上,这些人是大人物。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哪怕胥吏也都是一方豪强了。
李超不介意这些人收点钱,但只要脚别歪到一边去就行。
这次刘晔带着商州的官吏们把粮缴了,本地官吏们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这次这笔钱让他们留下,也算是弥补下他们之前缴粮的损失了。
吃饭的时候,李承乾问李超,“这些本地的官吏,好多其实就跟地方豪强们勾结一起的,甚至是联络有亲的。他们收受贿赂,为什么不但不追究,反而把钱赏赐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