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来不及,再快的飞信,到琉求再到吕宋,这来回也得十多天。可皇帝马上就要召开两会!”
皇帝这个时候召开两会,其实就是一场变相的招标会。把四成矿产股权拍卖,价高者得。
但皇帝明显防着张超他们财大势粗抢夺,据说皇帝有意这次的四成股,上院三成下院一成,每一成股总发行十万股,每一百股为一手。
总发行四十万股,共四千手,两院的议员,每一位议员只能限买一手。
这样一来,想多买股,光有财力不够。
哪怕是张家富甲天下,可张家总共四十个封爵,加上平阳和两个长公主女儿,他家也才四十三,另算上下院里张家这边的民议员,也就百来人。如果除去还没有正式就藩获得议员席,以及在朝任职因此没入议会的,张家最多能买到一百手左右,不过万股。
折算只有零点一成的股份。
就这点,还得竞拍。
拍下来,出了钱,这个钱还是买股的,入了股,还得另按股份出资开发矿产,前后要出两次钱,最关键的还是只能拿到极少的股。
哪怕事后张家可以从别家收购股份,可这本钱就大了。
再说了,谁愿意放弃这么优势的资产呢?
“我们坚决反对皇帝的这个计划。”苏烈道。
秦琼叹了一声,“可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很被动。皇帝这次抢占了先机,他宣布要出售四成股给两会议员,大家都有机会买到这么优势的资产,你认为谁会反对呢?”
张党自称新党,改革党,以朝野在议会影响力大是没错。
可现在涉及到这些议员们本身的切身权益了,谁还跟着他们反皇帝啊?
同意皇帝的计划,那大家都能分一杯羹,而反对,则好处都让张超他们得去了,谁傻啊。
“早知道我们也应当先公开的。”苏烈懊恼。
“可过早公开,皇帝也一样会找借口来夺的,只要皇帝带上贵族商人们,大家不也一样更愿意也分一杯羹吗?”
一直没说话的许敬宗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皇帝这次抢占了时机,但他也犯了个错,就是太贪心。他把两矿宣布为皇帝所有,而不是朝廷所有。”
“所以呢?”郭孝恪问。
许敬宗嘿嘿一笑。
“所以嘛,破解的办法就在这里。陛下既然想在议会上搞事,那我们也就跟他在议会上解决。到时我们可以在议会上提出,这两矿应当归国有,归朝廷而不归皇帝私人,然后提出由朝廷招标,让私人承包开采。”
“这样,我们可以拉上所有的贵族或民议员一起来组建合伙的开采公司,公开发行股票,由贵族和民议员们自己认购。这样一来,大家人人有机会入股。有钱的就多投,没钱的就少投。而且入股的钱,就直接是开发本钱,不需要再按股出资了。”
这样一来,虽然比之前的开发计划是很划不来,但比起皇帝那个,他们起码也止了些损。
最主要的是,不便宜皇帝。
按许敬宗的计划,矿归国有,朝廷出让承包。贵族们合伙承包开发,发行股票贵族商人们认购,按认购出资比例占股。
朝廷得承包费和课税,而贵族们出钱更少,占股更多。
反正,就是没皇帝什么事。
“这计划真要拿出来,估计皇帝会很生气。”
“那又如何?”许敬宗不以为意的道,皇帝跟臣下抢食,吃相太难看,那就别怪臣下掀桌子。
如果以财力认购,肯定是他们财力更足,只要把股票价格提高一点,那么就会有很多人会考虑划不划算。
就算依然想买,可也会受限于财力。
“咱们的损失依然很大啊,本来这两个矿产就是我们的,现在却要分给所有人。”
“可总比直接被皇帝夺走六成的强?”
平阳点头,认可许敬宗的这个以毒攻毒的计策。
“时间上来不及先问文远了,我们先按这个计划来。既然皇帝要在议院两会上向我们出手,那也别怪我们反击了。”
“想这么简单的拉拢两会代表,皇帝还是太年轻了些。他会的,我们更会。”许敬宗捋着胡须道。
话虽如此,不过在座的众人还都是心里很痛。这么大的利益,不得不拱手让出来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