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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打开扬州城门。”武士彠说。
“都督?”都督府中一群将校都惊讶万分,他可是从汉京赶来的,是皇帝的心腹,怎么这个时候说要开城。
没有人以为武士彠说开城是要去与李超作战。
武士彠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有无数人在唾弃他,骂他朝三暮四。可是我别无选择,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他心想着,我为了我的家人,背弃了我的信义。
他环视诸将一眼,“你们有人对此有异议吗?”
一位从长安来的将领问,“都督,为何?”
随着这一声喝问,厅中一片寂静。
是啊,大家都想知道为何。
武士彠十指交叉,身体后仰,他把自己的身子尽量的靠在椅背上。
“为何?因为陛下并未在西域中流矢驾崩。”
“因为太上皇其实是错的。”
“因为我之前也错了。”
“赵国公跟我说,错了还可以改。我希望能改正,不为了自己,为了我们的妻儿,为了我们的家族。诸位,看清现实吧,这场动荡,我们注定失败。现在,让我们做点什么,为了我们的家族,为了我们的妻儿。”
听了武士彠的话,许多人低下了头。
这厅里面,有些人是主动参与复辟谋乱,有些人是被动拉进来的,大家心思各异。可既然已经进来了,大家之前都还是在希望太上皇能够复辟成功。包括许多人也去相信皇帝真的死在西域了,虽然这消息怎么听怎么不太可靠,但他们一厢情愿的去相信,甚至期待这是事实。
而现在武士彠这位从汉京来的都督,这位太上皇复辟的心腹成员,居然也对此不抱希望,说出这样的话来,许多人心里的希望破灭了。
提着脑袋造反,现在却宣告失败了。
有人黯然伤心,有人不知所措。
可也有人拔出了剑。
“武士彠,你背叛陛下!”
武士彠面对那剑,毫不动容,只是冷冷的问,“还有人吗?”
“还有谁?”
又一个人站起,拔剑。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厅中有十几个将校拔了剑。
“你们拔剑,想干嘛呢?杀了我吗?然后呢?”
一位将领道,“杀了你个背信者,我们会继续在这里跟李超作战!”
武士彠摇头,“你们打不过李超的。”
“我们的兵比李超多,还有扬州坚城,军械粮草充足!”
“你们打不过李超的。”武士彠冷冷的说道。
那将领恼怒道,“狗贼,乱我军心,死!”
武士彠摇头叹气,“就凭你们这点头脑,也想赢李超,做梦吧?你们以为,我若没半点安排,没半点依仗,敢公然说出这些话吗?”
说完,他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往地上一砸。
摔杯为号。
厅门被猛的撞开,一队队武士彠的亲兵持着刀牌冲了进来。
武士彠已经站了起来,退到后面。
他手指着那些刀剑出鞘的将领,“把他们都给我拿下,敢反抗者杀!”
这是背叛,这也是投名状。
那些将领纷纷变色,“武士彠,你不得好死。”
“你们先走一步吧。”武士彠摇头。
片刻,那些将校就都被缴械擒拿,一个个被捆绑成个粽子。
武士彠下令把这些人关押起来,然后让自己的亲兵拿着自己的手令,却打开城门,引勤王军入城。
“都督,你不亲自去迎接赵国公入城吗?”
“我还有点事情,一会来。”
扬州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
一切如约定好的一样,武士彠回城之后,果然开城投降了。
上官仪佩服的对王玄策道,“老师果然厉害,一张嘴胜十万兵,直接把武士彠劝降了。”
“可不是,当年老师初阵,可就是孤身入洺州城劝降。”
高侃在一边道,“是啊,当年老师劝降的正是苏定方师兄。”
李超谨慎的先派了一队先锋入城,没有问题后,还是先接收了城门,然后才令大军入城。陆战队鱼贯而入,按计划一步步的将城门、仓库、军营、衙门等占领接管。
扬州守兵没有抵抗,纷纷弃械投降。
“应国公呢?”李超在一众投降文武官员中,唯独没有见到武士彠。
“都督说还有些事情要办,在都督府书房,不让人打扰。”
李超点头,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好的事情。
“马上带我去书房。”
等李超赶到的时候,都督府的书房从里面闩住,叫了几声也没反应。李超一脚把门踹开,可还是已经晚了一步。
武士彠用三尺白绫自缢于书房梁上,桌上留下一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