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四十鞭还是一鞭没少的打完了。
西渭桥前。
驻守此桥的兵将们都看的目瞪口呆。
“这洮州都督打了陇右大都督的兵,这......”
“张都督好硬气啊。”
“可他不怕李大都督找他麻烦?’
“燕王肯定会来找麻烦的。”一名军官道,他可是到现在还记得燕王李艺上次过路西渭桥时的那样子,一看就是个很护短又很跋扈的人,堂堂郡王,被部下如此鞭打他的亲卫,岂不是打他脸?
事情很快就传进了京,传到了李艺的耳中。
李艺不同于一般的朝集使,他没有住在州邸中,而是居住在自己京中的燕王府。李艺数年之前就投唐,也为大唐夺取河北立下汗马功劳,因此早就被封王赐姓,他在京中的王府,就是由皇帝亲自赐封,一处相当豪华的大宅第。
正在宅子里听歌看舞,突接下人来报,自己留在渭北的手下被人打了。
“谁?”
“定西都护、武安县公张超。”
一听是张超打了人,李艺不由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
张超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如此折辱他燕王?把他的亲卫吊在他张三的营门吊打,这就是在打他燕王的脸。
“走!去西渭桥!”
李艺对于张超向来无好感,皆因张超本是他陇右大都督府的部下,可张超却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大都护放在眼里。在洮州,事事皆不禀报于他。
带着一队侍卫,李艺骑马出京,先去了自己的营地。
等听完营地里的人禀报了事情的经过后,他更加大怒了。营里的侍卫们一番添油加醋,甚至故意扭曲事实。
把姚老三他们故意调戏东女国王女的事情,说成事张三故意找碴。
“那张三听说姚校尉他们是凉州来了,就故意出言侮辱,姚校尉等不过是辩解了几句,就被其叫人擒下,然后吊起来鞭打。打了整整四十鞭,人都快打没气了,现在还不肯放回,依然还吊在他的营门上呢。”
“燕王,快去救姚校尉他们吧,再晚了,只怕人都没命了。”
“点齐人马,跟我来!”
李艺带着二百骑奔驰到张超的营门,远远的就看到姚老三一伙人被挂在那里吹北风,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血渍。
“给我冲进去,把张三抓出来,敢阻拦的,打进去!”
洮州兵的营地还是比较正规的,就算到了京畿,也很认真的安了营,还安排了值守士兵。
李艺一行还在很远处,这边就预警了。
他到了营门,已经有一大队洮州牙兵拦在了门前。
“军营重地,严禁擅闯!”
苏定方亲自坐镇营门,高声喝令。
李艺一看是苏定方,更怒了。苏定方跟李艺也算是老熟人了,过去苏定方在窦建德、刘黑闼手下,没少跟幽州的李艺交战。
新仇旧恨一起,李艺挥鞭指着苏定方大骂。
“狗贼,受死!”
李艺说着提槊就纵马往苏定方刺去,苏定方连忙举枪迎接,二人在营门口走马斗将,你来我往。
张超出来的时候,两人还没分出胜负来。
张超脸色铁青,李艺堂堂燕郡王,陇右道大都督,居然如此撒野。
“你们还看着做什么,给我把他们围起来,缴械!”
“都护,那可是燕郡王!”韦云起好心提醒张超。
“那又如何?他堂堂郡王,无故擅自带兵冲击我军营,还攻击我大将,岂有此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容不得他撒野胡闹,把他抓起来!”
李艺虽带来了二百骑,可张超却有八百洮州牙兵,还不算其它的帮手。
张超也没有让其它番兵帮忙,只调了八百牙兵上去。
“用网,别伤了他们性命!”
许敬宗在后面高喊。
李艺的手下也不敢真的冲杀,京畿之地,都是唐军,杀伤了性命,事情可就闹大了。
近千人在营门前群殴。
无数百姓商队还有番人围观。
渭桥的驻军也远远的观看着,根本就不上来。
两边一个是燕王、陇右道大都督,一个是武安县公,定西都护。
两边哪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赶紧,马上去向长安禀报,就说这里出大事了,燕郡王和武安县公打起来了!”
李艺很横,可惜他打来打去,也没法把苏定方击败。
他的那二百手下,更是寡不敌众。
最后,李艺的二百手下,全都被网下了马,一个个被反剪了双手五花大绑扔在一边。
李艺骑在马上,茫然四顾,只剩下他一人处于洮州军的包围之中。
“张三,有种你把我也给捆了!”
李艺在马上喘着粗气大喝。
“你真当我不敢吗?”张超也是动了火气的,“把李艺拉下马来,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