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着生不怕张文远,死不畏阎罗王吗?”张超问。
“三郎,我们错了,都是喝醉了。”
张超转身回到坐位,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胡闹,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开的这个头有多恶劣?洮州城的这些少年个个刺青纹身,大冷天的,还故意露胳膊打赤膊的,这成什么样子?”
要不是知道那些跟风的脑残粉都是些府兵的子弟,而不是府兵,张超真的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军中重要的就是军纪,是严肃的作风,而不是弄的跟一群长安游侠儿一样的。
长安这种风气就很浓,但长安是长安,洮州是洮州。洮州这样的边州,不能有这种风气,更不能是由程处默他们带动这股风气。
他们可不是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他们现在是洮州都督府下的车骑将军,一人管着个八百人的军府,守着一座军堡,管着一乡数十里地。
想想,历史上李世民的太子李承乾就没管教好,也成了中二少年,染上了非主流的病。好好的大唐太子不当,非要角色扮演突厥人,还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将来要做一个真正的突厥人。
这不有病是什么?
宫殿不住,要住帐篷,还要带着东宫护卫学习突厥人骑马奔驰,踩坏庄稼。结果作死作的最终把自己腿给摔断了,成了一个瘸腿太子,最终甚至太子也被废了。
这就是非主流的下场啊。
要是自己的儿子以后也这样,张超一巴掌直接给他拍晕。
“看来你们四个很闲啊,不需要训练士兵,不需要操持军务,真的很闲。”
牛见虎为自己辩解,“三郎,那天我们是休沐,要不一般也不敢饮酒的。”
“就算是休沐,你们也应当有个限量克制。”
张超有些语重心长的道,“你们如今也是车骑将军了,虽然年轻,但这已经算是军中要职,得做好榜样。”
“三郎,我们知道错了。”四个家伙低下头。
张超无奈摇摇头,对孙伏伽道,“你派几个上街去,看到那些刺青了故意露膀子打赤膊的蠢货,都给抓到衙门来,然后直接来个枷号游街示众。他们不是喜欢露吗?那就扒的他们只剩条兜档布,让他们游个够展览个够。”
“现在都是农忙时节,不在家帮忙垦荒种地,跑到街市上来招摇过市,浪荡个什么?下次这些人若是再犯,直接给他们脸上、额角刺字,让他们去做三月徒刑苦力!”
孙伏伽笑着点头。
他也看不惯那些小年轻的招摇、浪费,太轻浮了。
“你们四个还笑的出来?从今天起,你们停职反省。免去车骑将军职务,降为洮州牙兵四都都头,什么时候你们反省彻底了,再考虑任回原职。回去收拾一下,明天随我出去。”
张超一下子把他们从车骑将军降到了牙兵都头,原来管八百,现在管五十。可这四个家伙居然还笑的很高兴,“做都头好,那劳什子车骑将军挺无味的,我就喜欢跟着三郎身边。”
“滚,都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张超喝道,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经略刚刚回来,又要去哪?”马周关心的问。
“朝廷授了我一个盐铁使和铸钱使,我总不能无所做为吧?我打算在洮州转转,看能不能找到铁矿、铜矿的。若能发现铜铁矿,对朝廷、对我们洮州来说,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铁能打造军械,铜能铸钱。
一涉及军事,一涉及经济工商,当然非常重要。
洮州的工商业越来越繁华,也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到钱荒带来的麻烦了,这极大的限制了洮州的商业发展。
若是洮州能找到铜矿,直接在洮州开炉铸钱,对洮州的工商业都是有好处的。
货币不足,带来的后果就是钱贵物轻。商品便宜,并不都是好事,钱贵物贱,结果就是伤工害农、市场凋敝。
这几天,张超陪着宇文士及到处转,也知道了不少朝廷的数据。
比如大唐现在有九十九个铸钱炉,一炉一年开工铸钱十个月,只能铸三千三百贯,一年才能铸三十三万贯钱。
而大唐一年的铜开采量只有二十余万斤,银的开采量不到三万两。
朝廷回收旧钱改铸新钱,结果得用五六枚才能改铸一枚新钱。
另一方面,朝廷对于铜矿的发现开采也很落后,唐初有铜者六十三县关内二陇右一江南三十一.....
朝廷只在六十三个县里发现了铜矿,而且多集中在江南和岭南等地。关内只有两个县发现了铜矿,而陇右,居然只有一个县有铜矿。
洮州原来就没有铜矿的。
不过张超虽然知道中国不是个铜矿丰富国家,但也绝对没这么少的。就是洮州,也是有铜矿的。
以前历代都没在洮州发现铜矿,只能说没有认真的堪探,毕竟这里也是边州之地。
“我听闻叠县有铜,要去实地堪探一下。”张超跟马周他们解释,只说是有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