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被猛然扑出来的黑影惊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用手肘狠狠击打/黑影的腹部。黑影吃痛,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弯下腰。她正要趁机抬膝再给这个坏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突然反应过来这哼声怎么这么耳熟。
见黑影没有进一步动作,她放了点心,摁亮手机屏幕,往那人脸上一照。
果然!
搞什么鬼!
这下夏含有点庆幸刚才没来得及使出断子绝孙腿,不然她不是亏大发了?
这是借酒浇愁去了?夏含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个醉鬼是怎么打开了大门口的电子锁进来的——反正他出入她家小区单元如入无人之境,她早就放弃纠结了。
她打开房门,开灯,把醉鬼揪了进去。唉,她这儿都快成醉鬼收容所了!
夏含本想把这个快把她压趴了的男人丢到沙发上,又怕他窝在沙发上会不舒服,还是勉力把他扶进了卧室,扔到了床上。
这么近距离一看,她发现白行东像是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眼下一片青黑,单薄的衣衫揉的皱巴巴的,一副标准的失恋青年颓废样。他就着夏含丢下去的姿势在床垫上倒的横七竖八,双眼轻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深深的阴影,不时不安的抖动着,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夏含好奇他在念叨什么,俯身把耳朵凑近他脸旁,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含含……”“错了……”“不分……”的字眼。
她顿时觉得心里又酸又胀,无奈的摇摇头,正要站直身子,冷不防这个醉鬼居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个使力,她就失去平衡倒在他身上。
……要不要这么俗套!还学会借酒装疯了是吧?要不要还趁醉来一发啊?
醉鬼抓的死紧,夏含尝试站起来,无果,愤愤地揪住他胸前的一个小凸点,用力一拧。
白行东似痛又似爽的呻/吟了一声,试图拍开作乱的咸猪手,又挣扎扭动了几下,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然而并没有醒。
看来是真醉了啊!
……醉成这个样子,他是怎么跑到她的门口,还硬撑到她回来的?她该庆幸还好他当初处心积虑的住到了她附近,没在半路上被别人捡回去吗?
夏含看他这扭曲的姿势,就这么睡一晚估计明天得带他去看颈椎,还是大发慈悲的把他扯平,又给他塞了个枕头。
终于平躺下来的人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身子,找到个合适的姿势,砸吧砸吧嘴,喃喃地念叨了一声“含含”,一副打算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看他躺的那么舒服,夏含手又痒了。
刚才他呻/吟的还挺好听的嘛,夏含摸着下巴想。平时在床上他都克制的不肯叫出声,她百般撩拨他也只是忍耐的粗喘,受不了了就把头埋在她肩窝里,不肯跟她对视,只有在最后关头才会受不住漏出那么几声压抑的低吼。
不趁这个机会多听几声太可惜了,再说她都被他甩了,还这么好心的收留他一晚,不收点留宿费简直说不过去!
心动不如行动,夏含干脆坏心的把他扒了个精光,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又揉又拧,到处磨牙。
可怜的醉鬼被吃尽豆腐,重重的喘息,耐不住的连声呻/吟,身体扭动着迎向在他身上作乱的滑嫩小手和唇舌,渴望随便哪一片柔软能包裹住他,让他释放,让他得到满足。
而那个可恶的女人偏偏不肯给他,自己摸够了,就不顾他还被丢在半路,只给他留下一身暧昧的痕迹,又甩了一条被子给他搭上。
过了一会儿,她又进来,把他扶起来喂了一杯温蜂蜜水,给他擦洗了一下脸和脖子,调好房间的温度,然后转头回隔壁客房睡觉去了。
☆☆☆
白行东睡的并不安稳。
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各种画面像走马灯一样的转换,每一帧里面都有夏含。
他看见夏含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大而黑的眼睛注视着他,就像在林中小屋外的那晚,她黑亮迷离的瞳孔中完全被他占据,他甚至能看见倒影中自己眼睛里被满天繁星的背景映衬着的她,美的像个妖精。
她突然化身成一条美女蛇,通身缠绕在他的身上,咯咯笑着不断收紧,紧的他的肋骨都有点绞痛了,却还希望她能缠得更紧,再紧一些,最好他们能化为一体。
他好像落在一片软绵绵的云朵上,被风吹着上下起伏。夏含妖娆地贴近他的身体,发丝散落摩挲过他的皮肤,用柔软的小舌舔舐他,冲他妩媚地笑。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她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了,心中像被灌了蜜一样,又软又甜,欢喜不已。
突然,她却笑容一收,神色冰冷,看向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温度。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抓住她,却徒劳的根本碰不到她。随后,她冷冰冰的伸出纤纤玉手,轻轻一推,将他从云端推落了下去。
随着梦中急速的下坠失重感,他的身体猛地一痉挛,在一片刺眼的阳光中惊醒,心砰砰直跳,一阵阵难受的心悸。
他的脑子混